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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立兄弟?

“相声八德”之一的马德禄有三个儿子,即马桂元、马桂林和马桂福。马桂福就是马三立。马德禄有两个弟弟,一个叫马恩寿,另一个叫马恩荣。马恩寿无儿无女。马恩荣有二儿一女,长子叫马四立。马四立比马三立小,是马三立的堂弟。

马桂元、马三立和马四立都是相声艺人。马桂元的师父是李德钖,马三立的师父是周德山,马四立的师父是郭瑞林。郭瑞林是周德山的亲师弟,也是郭荣起的父亲。但李德钖、周德山和马德禄的名气都比郭瑞林大,他们仨属于“相声八德”成员。

马四立擅长说评书,也说对口相声。他经常在天津南市的连兴茶社演出。在那里演出的还有张寿臣、常宝堃、赵佩茹、郭荣起以及马三立等人。在这些人里,常宝堃和郭荣起都比马四立岁数小,但他们的名气,尤其是常宝堃的名气远比马四立大,这让马四立倍感压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亚历山大”。好在马四立评书说得不错,不至于饿死。

1940年,马桂元因长期吸毒,染病而死,年仅29岁。九年之后,马四立也意外身亡。至于死因,目前至少有三种不同的说法。第一种说法称,马四立是地下党,被军统天津站的特务杀害。第二种说法称,天津刚解放时,马四立因抢劫被解放军击毙。这两种说法是南辕北辙,有着天壤之别。第三种说法出自于马三立长子马志明之口。马志明说:“他(指马四立——萧陶注)是解放那年去世的。据说是那时挺乱,出去被飞子儿打死了。”“飞子儿”就是流弹。另据天津的一位老人回忆说,天津解放的那一天,马四立在清和街德源旅馆门口被乱枪打死。这一说法是对马志明说法的补充。如此说来,马志明的说法比较靠谱。

马四立意外身亡的那一年,他妻子于佑福才22岁。于佑福出生于曲艺世家。她4岁登台演出,12岁开始养家。当时,她父亲和哥哥因病去世,大姐出嫁了,母亲和兄弟姊妹都指着她挣钱养家糊口。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为了挣钱,于佑福每天奔波于天津的几家著名茶社。跟她合作的相声艺人倒是越来越多,其中既有马桂元、马三立,也有郭瑞林。这些人不是马四立的堂哥,就是马四立的师父,嫁给马四立也就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快于佑福也到了当嫁的年龄。她觉得自己家穷,没资格挑剔夫家。好在马家条件再差,也比自己家强。他俩又是同行,可以互相帮衬,谁知结婚没几年,她就成寡妇了。老天爷如此的不公,让于佑福伤心至极。

解放后,于佑福进入新成立的和平区曲艺杂技团。1953年,她拜高德明为师,总算有了师承。1977年,她被调到天津市实验曲艺团。此后,她再没换单位,一直干到退休。人虽退休了,可演出并没谢幕。直到2011年,她还跟90岁高龄的南京相声名家张永熙合作,登台表演相声《上海话》。

于佑福被人称为“于老姑”,因为她是马三立的弟媳。在天津,提起“于老姑”,无人不知,没人不晓。2013年1月16日,于佑福在天津病逝,享年86岁。她是最后一位“寿”字辈的相声老艺人。随着她的辞世,中国相声界再无“寿”字辈的老前辈了。要萧陶说,老天爷有不公的地方,可也有公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