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刀用法?
一般情况下,在版画过程中常见的三角刀分大、中和小三种型号。大号的三角刀是用来进行大面积的雕刻,亦或是进行边框雕刻的;小号的三角刀大多用于刻画细节;中号的三角刀大多是进行辅助大号以及小号三角刀的使用。三角刀十分锋利,在使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握刀的姿势。
三角刀的刀刃是三角形的形状,也因此得名三角刀。其中,点即三角形中点,为最锋利的地方。在版画材料中,用刀尖慢慢的往前推进即可,如果力度越大,所形成的线条就会越深。
版画中,三角刀的不同型号,其用法也是各不相同的。三角刀在使用侧锋的时候,还有助于处理一些特殊的肌理效果。在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三角的内壁,看看是否平滑。不可选择不平以及残次的三角刀,否则影响雕刻使用;内角为三角刀最为锋利的地方,内角不可选择呈现圆形的,因为内角为圆形大多是钝刀;另外要注意三角刀三角之间的角度,90度以上或者50度以上的三角刀都不方便刻画;最后就是要看三角刀的刀柄是否合适,否则会出现松落现象。
用比喻手法描写树叶随便什么树叶都行
秋光里的黄金树
这里就正是秋天。
它辉煌的告别仪式正在山野间、河谷里轰轰烈烈地展开:它才不管城市尚余的那三分热把那一方天地搞得多么萎蔫憔悴呢,它说“我管那些?”说完,就在阔野间放肆地躺下来,凝视天空。
秋天的一切表情中,精髓便是:凝神。
那样一种专注,一派宁静;
它不骄不躁,却洋溢着平稳的热烈;
它不想不怨,却透出了包容一切的凄凉。
在这辉煌的仪式中,它开始奢侈,它有了一种本能的发自生命本体的挥霍欲。
一夜之间就把全部流动着嫩绿汁液的叶子铸成金币,挥撒,或者挂满树枝,叮当作响,掷地有声。
谁又肯躬身趋前拾起它们呢?在这样豪华慷慨的馈赠面前,人表现得冷漠而又高傲。
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她拾起一枚落叶,金红斑斓的,宛如树的大鸟身上落下的一根羽毛。
她透过这片叶子去看太阳,光芒便透射过来,使这枚秋叶通体透明,脉络清晰如描。仿佛一个至高境界的生命向你展示了它的五脏六腑,一尘不染,经络优美。“呀!”那女孩子说,“它的五脏六腑就像是一幅画!”
还有一个老人,一个瘦老头,他用扫帚扫院子,结果扫起了一堆落叶。
他在旁边坐下来吸烟,顺手用火柴引着了那堆落叶,看不见火焰,却有一股灰蓝色的烟从叶缝间流泻出来。这是那样一种烟,焚香似的烟,细流轻绕,柔纱舒卷,白发长须似地飘出一股佛家思绪。这思想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黄叶慢慢燃烧涅磐的香味,醒人鼻脑。老人吸着这两种烟,精神和肉体都有了某种休憩栖息的愉悦。
这时的每一棵树,都是一棵站在秋光里的黄金树,在如仪的告别式上端庄肃立。它们与落日和谐,与朝阳也和谐;它们站立的姿势高雅优美,你若细细端详,便可发现那是一种人类无法摹仿的高贵站姿,令人惊羡。它们此时正丰富灿烂得恰到好处,浑身披满了待落的美羽,就像一群缤纷的伞兵准备跳伞,商量,耳语,很快就将行动……大树,小树,团团的树,形态偏颇的树,都处在这种辉煌的时刻,丰满成熟的极限,自我完美的巅峰,很快,这一刻就会消失,剩下一个个骨架支楞的荒野者。
但是树有过忧伤么?
但是树有过拒绝落叶的离开么?
当然没有。它作为自然的无言的儿子,作为季节的使者和土地的旗帜,不准备躲避或迁徙,这是它的天职。
当我们在原野上看到一棵棵树的时候,哪怕是远远地,只看见团团的、兀然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我们也会感到这是自然赐给我们的一番美意。
当然随之我们就会遗憾太少,要是更多一些该多好,要是有一片森林该多好!但是毕竟是因为有了这几棵树才引起我们内心更大的奢望。
对森林的奢望,是每个人对远古生活本能的回忆和依恋。
荒野是那么寥廓;
荒野上的道路是那么漫长;
原先驻守在这片荒野上的树呢?它们曾经无比强大,像一支永远不可能消失的大兵团,密集的喧哗的笑声,仿佛在嘲笑一切妄想消灭它们的力量,而且它们拥有鸟类和众多的野兽,这些鸟兽类也不相信森林会消失。
但是时间被人利用了;
时间使人成了最强大的;
人类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一斧头砍死一棵树,就像杀死一个士兵,最终,整个兵团消失了,连骨头也不剩。
后来的人,谁还记得荒原不久以前的童话呢?关于树的呼吁已经很多了,我不打算重复了。
我只是觉得,树在中国北方像流窜深山的小股残匪一样悲惨。
我忽然想到,当地球上砍伐掉最后一棵树的时候,人类肯定是更发达、更神奇了。但是那时人类将用什么办法复制一棵树呢?复制一棵真正的树———会增长年轮的、会发芽、开花、结果、叶子变成金币自动飘落的树———假如有谁可以做到,那无疑会成为科学史上的崭新一页。
但那将是多么滑稽的一页呀!
因此,对树充满敬意吧———从现在就开始,对任何一棵树充满敬意,就像对自己的上司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