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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橄榄核雕(橄榄核雕刻齐飞)

1. 橄榄核雕刻齐飞

《滕王阁序》不是宋代范仲淹写的。

《滕王阁序》是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写的一篇骈文。该文从洪州的地势、人才写到宴会,扣紧秋日,景色鲜明;再从宴会写到人生际遇,并表白自己志在高坚,最后以应命赋诗和自谦之辞作结。全文表露了作者的抱负和怀才不遇的愤懑心情。

《滕王阁序》全文如下: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推开雕花精美的阁门,俯视彩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2. 齐飞橄榄核大师介绍

落款其实跟在文件上签字是一样的。是个人身份的象征。。

不管是不是有名气,核雕师落款,说明他愿意为此件作品负责

3. 橄榄核雕齐天大圣图片

新活佛济公没有说过齐天大圣,活佛济公里面讲述的是降龙罗汉下凡的事,济公和尚就是降龙罗汉转世他法力高强,在人间惩奸除恶造福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在灵隐寺结识了她的师兄广亮,后来又大战乾坤洞主和西方金翅大鹏雕,可是从来也没有提起过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事。

4. 橄榄核雕刻齐飞群仙会

第十九回 云栈洞悟空收八戒 浮屠山玄奘受心经 却说那怪的火光前走,这大圣的彩霞随跟。正行处,忽见一座高山,那怪把红光结聚,现了本相,撞入洞里,取出一柄九齿钉钯来战。行者喝一声道:“泼怪,你是那里来的邪魔?怎么知道我老孙的名号?你有什么本事,实实供来,饶你性命!”那怪道:“是你也不知我的手段!上前来站稳着,我说与你听。我——古

自小生来心性拙,贪闲爱懒无休歇。不曾养性与修真,混沌迷心熬日月。斋

忽然闲里遇真仙,就把寒温坐下说。劝我回心莫堕凡,伤生造下无边孽。主

有朝大限命终时,八难三途悔不喋。听言意转要修行,闻语心回求妙诀。知

有缘立地拜为师,指示天关并地阙。得传九转大还丹,工夫昼夜无时辍。古

上至顶门泥丸宫,下至脚板涌泉穴。周流肾水入华池,丹田补得温温热。斋

婴儿姹女配阴阳,铅汞相投分日月。离龙坎虎用调和,灵龟吸尽金乌血。主

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功圆行满却飞升,天仙对对来迎接。知

朗然足下彩云生,身轻体健朝金阙。玉皇设宴会群仙,各分品级排班列。古

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宪节。只因王母会蟠桃,开宴瑶池邀众客。斋

那时酒醉意昏沉,东倒西歪乱撒泼。逞雄撞入广寒宫,风流仙子来相接。主

见他容貌挟人魂,旧日凡心难得灭。全无上下失尊卑,扯住嫦娥要陪歇。知

再三再四不依从,东躲西藏心不悦。色胆如天叫似雷,险些震倒天关阙。古

纠察灵官奏玉皇,那日吾当命运拙。广寒围困不通风,进退无门难得脱。斋

却被诸神拿住我,酒在心头还不怯。押赴灵霄见玉皇,依律问成该处决。主

多亏太白李金星,出班俯囟亲言说。改刑重责二千锤,肉绽皮开骨将折。知

放生遭贬出天关,福陵山下图家业。我因有罪错投胎,俗名唤做猪刚鬣。”古

行者闻言道:“你这厮原来是天蓬水神下界,怪道知我老孙名号。”那怪道声:“哏!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时,不知带累我等多少,今日又来此欺人!不要无礼,吃我一钯!”行者怎肯容情,举起棒,当头就打。他两个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赌斗。好杀——古

行者金睛似闪电,妖魔环眼似银花。这一个口喷彩雾,那一个气吐红霞。气吐红霞昏处亮,口喷彩雾夜光华。金箍棒,九齿钯,两个英雄实可夸。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那个因失威仪成怪物,这个幸逃苦难拜僧家。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那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这个道你强奸幼女正该拿!闲言语,乱喧哗,往往来来棒架钯。看看战到天将晓,那妖精两膊觉酸麻。主

他两个自二更时分,直斗到东方发白。那怪不能迎敌,败阵而逃,依然又化狂风,径回洞里,把门紧闭,再不出头。行者在这洞门外看有一座石碣,上书“云栈洞”三字,见那怪不出,天又大明,心却思量:“恐师父等候,且回去见他一见,再来捉此怪不迟。”随踏云点一点,早到高老庄。主

却说三藏与那诸老谈今论古,一夜无眠。正想行者不来,只见天井里,忽然站下行者。行者收藏铁棒,整衣上厅,叫道:“师父,我来了。”慌得那诸老一齐下拜。谢道:“多劳,多劳!”三藏问道:“悟空,你去这一夜,拿得妖精在那里?”行者道:“师父,那妖不是凡间的邪祟,也不是山间的怪兽。他本是天蓬元帅临凡,只因错投了胎,嘴脸象一个野猪模样,其实性灵尚存。他说以相为姓,唤名猪刚鬣。是老孙从后宅里掣棒就打,他化一阵狂风走了。被老孙着风一棒,他就化道火光,径转他那本山洞里,取出一柄九齿钉钯,与老孙战了一夜。适才天色将明,他怯战而走,把洞门紧闭不出。老孙还要打开那门,与他见个好歹,恐师父在此疑虑盼望,故先来回个信息。”知

说罢,那老高上前跪下道:“长老,没及奈何,你虽赶得去了,他等你去后复来,却怎区处?索性累你与我拿住,除了根,才无后患。我老夫不敢怠慢,自有重谢。将这家财田地,凭众亲友写立文书,与长老平分。只是要剪草除根,莫教坏了我高门清德。”行者笑道:“你这老儿不知分限。那怪也曾对我说,他虽是食肠大,吃了你家些茶饭,他与你干了许多好事。这几年挣了许多家资,皆是他之力量。他不曾白吃了你东西,问你祛他怎的。据他说,他是一个天神下界,替你把家做活,主

又未曾害了你家女儿。想这等一个女婿,也门当户对,不怎么坏了家声,辱了行止,当真的留他也罢。”老高道:“长老,虽是不伤风化,但名声不甚好听。动不动着人就说,高家招了一个妖怪女婿!这句话儿教人怎当?”三藏道:“悟空,你既是与他做了一场,一发与他做个竭绝,才见始终。”行者道:“我才试他一试耍子,此去一定拿来与你们看,且莫忧愁。”叫:“老高,你还好生管待我师父,我去也。”古

说声去,就无形无影的,跳到他那山上,来到洞口,一顿铁棍,把两扇门打得粉碎,口里骂道:“那馕糠的夯货,快出来与老孙打么!”那怪正喘嘘嘘的睡在洞里,听见打得门响,又听见骂馕糠的夯货,他却恼怒难禁,只得拖着钯,抖擞精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你这个弼马温,着实惫懒!与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门打破?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该个杂犯死罪哩!”行者笑道:“这个呆子!我就打了大门,还有个辨处。象你强占人家女子,又没个三媒六证,又无些茶红酒礼,该问个真犯斩罪哩!”那怪道:“且休闲讲,看老猪这钯!”行者使棒支住道:“你这钯可是与高老家做园工筑地种菜的?有何好处怕你!”那怪道:你错认了!这钯岂是凡间之物?你且听我道来——斋

此是锻炼神冰铁,磨琢成工光皎洁。老君自己动钤锤,荧惑亲身添炭屑。主

五方五帝用心机,六丁六甲费周折。造成九齿玉垂牙,铸就双环金坠叶。知

身妆六曜排五星,体按四时依八节。短长上下定乾坤,左右阴阳分日月。古

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斋

因我修成大罗仙,为吾养就长生客。敕封元帅号天蓬,钦赐钉钯为御节。主

举起烈焰并毫光,落下猛风飘瑞雪。天曹神将尽皆惊,地府阎罗心胆怯。知

人间那有这般兵,世上更无此等铁。随身变化可心怀,任意翻腾依口诀。古

相携数载未曾离,伴我几年无日别。日食三餐并不丢,夜眠一宿浑无撇。斋

也曾佩去赴蟠桃,也曾带他朝帝阙。皆因仗酒却行凶,只为倚强便撒泼。主

上天贬我降凡尘,下世尽我作罪孽。石洞心邪曾吃人,高庄情喜婚姻结。知

这钯下海掀翻龙鼍窝,上山抓碎虎狼穴。诸般兵刃且休题,惟有吾当钯最切。古

相持取胜有何难,赌斗求功不用说。斋

何怕你铜头铁脑一身钢,钯到魂消神气泄!”主

行者闻言,收了铁棒道:“呆子不要说嘴!老孙把这头伸在那里,你且筑一下儿,看可能魂消气泄?”那怪真个举起钯,着气力筑将来,扑的一下,钻起钯的火光焰焰,更不曾筑动一些儿头皮。唬得他手麻脚软,道声“好头,好头!”行者道:“你是也不知。老孙因为闹天宫,偷了仙丹,盗了蟠桃,窃了御酒,被小圣二郎擒住,押在斗牛宫前,众天神把老孙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也不曾损动分毫。又被那太上老君拿了我去,放在八卦炉中,将神火锻炼,炼做个火眼金睛,铜头铁臂。不信,你再筑几下,看看疼与不疼?”那怪道:“你这猴子,我记得你闹天宫时,家住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里,到如今久不闻名,你怎么来到这里上门子欺我?莫敢是我丈人去那里请你来的?”行者道:“你丈人不曾去请我。因是老孙改邪归正,弃道从僧,保护一个东土大唐驾下御弟,叫做三藏法师,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高庄借宿,那高老儿因话说起,就请我救他女儿,拿你这馕糠的夯货!”主

那怪一闻此言,丢了钉钯,唱个大喏道:“那取经人在那里?累烦你引见引见。”行者道:“你要见他怎的?”那怪道:“我本是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他的戒行,这里持斋把素,教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将功折罪,还得正果。教我等他,这几年不闻消息。今日既是你与他做了徒弟,何不早说取经之事,只倚凶强,上门打我?”行者道:“你莫诡诈欺心软我,欲为脱身之计。果然是要保护唐僧,略无虚假,你可朝天发誓,我才带你去见我师父。”那怪扑的跪下,望空似捣碓的一般,只管磕头道:“阿弥陀佛,南无佛,我若不是真心实意,还教我犯了天条,劈尸万段!”行者见他赌咒发愿,道:“既然如此,你点把火来烧了你这住处,我方带你去。”那怪真个搬些芦苇荆棘,点着一把火,将那云栈洞烧得象个破瓦窑,对行者道:我今已无挂碍了,你却引我去罢。”行者道:“你把钉钯与我拿着。”那怪就把钯递与行者。行者又拔了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即变做一条三股麻绳,走过来,把手背绑剪了。那怪真个倒背着手,凭他怎么绑缚。却又揪着耳朵,拉着他,叫:“快走,快走!”那怪道:“轻着些儿!你的手重,揪得我耳根子疼。”行者道:“轻不成,顾你不得!常言道,善猪恶拿。只等见了我师父,果有真心,方才放你。”他两个半云半雾的,径转高家庄来。有诗为证:主

金性刚强能克木,心猿降得木龙归。金从木顺皆为一,木恋金仁总发挥。知

一主一宾无间隔,三交三合有玄微。性情并喜贞元聚,同证西方话不违。古

顷刻间,到了庄前。行者拑着他的钯,揪着他的耳道:“你看那厅堂上端坐的是谁?乃吾师也。”那高氏诸亲友与老高,忽见行者把那怪背绑揪耳而来,一个个欣然迎到天井中,道声“长老,长老!他正是我家的女婿!”那怪走上前,双膝跪下,背着手对三藏叩头,高叫道:“师父,弟子失迎,早知是师父住在我丈人家,我就来拜接,怎么又受到许多波折?”三藏道:“悟空,你怎么降得他来拜我?”行者才放了手,拿钉钯柄儿打着,喝道:“呆子,你说么!”那怪把菩萨劝善事情,细陈了一遍。三藏大喜,便叫:“高太公,取个香案用用。”老高即忙抬出香案。三藏净了手焚香,望南礼拜道:“多蒙菩萨圣恩!”那几个老儿也一齐添香礼拜。拜罢,三藏上厅高坐,教:“悟空放了他绳。”行者才把身抖了一抖,收上身来,其缚自解。那怪从新礼拜三藏,愿随西去。又与行者拜了,以先进者为兄,遂称行者为师兄。三藏道:“既从吾善果,要做徒弟,我与你起个法名,早晚好呼唤。”他道:“师父,我是菩萨已与我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叫做猪悟能也。”三藏笑道:“好,好!你师兄叫做悟空,你叫做悟能,其实是我法门中的宗派。”悟能道:“师父,我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在我丈人家持斋把素,更不曾动荤。今日见了师父,我开了斋罢。”三藏道:“不可,不可!你既是不吃五荤三厌,我再与你起个别名,唤为八戒。”那呆子欢欢喜喜道:“谨遵师命。”因此又叫做猪八戒。斋

高老见这等去邪归正,更十分喜悦,遂命家僮安排筵宴,酬谢唐僧。八戒上前扯住老高道:“爷,请我拙荆出来拜见公公伯伯,如何?”行者笑道:“贤弟,你既入了沙门,做了和尚,从今后,再莫题起那拙荆的话说。世间只有个火居道士,那里有个火居的和尚?我们且来叙了坐次,吃顿斋饭,赶早儿往西天走路。”高老儿摆了桌席,请三藏上坐,行者与八戒,坐于左右两旁,诸亲下坐。高老把素酒开樽,满斟一杯,奠了天地,然后奉与三藏。三藏道:“不瞒太公说,贫僧是胎里素,自幼儿不吃荤。”老高道:“因知老师清素,不曾敢动荤。此酒也是素的,请一杯不妨。”三藏道:“也不敢用酒,酒是我僧家第一戒者。”悟能慌了道:“师父,我自持斋,却不曾断酒。”悟空道:“老孙虽量窄,吃不上坛把,却也不曾断酒。”三藏道:“既如此,你兄弟们吃些素酒也罢,只是不许醉饮误事。”遂而他两个接了头钟。各人俱照旧坐下,摆下素斋,说不尽那杯盘之盛,品物之丰。斋

师徒们宴罢,老高将一红漆丹盘,拿出二百两散碎金银,奉三位长老为途中之费。又将三领绵布褊衫,为上盖之衣。三藏道:“我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行者近前,轮开手,抓了一把,叫:“高才,昨日累你引我师父,今日招了一个徒弟,无物谢你,把这些碎金碎银,权作带领钱,拿了去买草鞋穿。以后但有妖精,多作成我几个,还有谢你处哩。”高才接了,叩头谢赏。老高又道:“师父们既不受金银,望将这粗衣笑纳,聊表寸心。”三藏又道:“我出家人,若受了一丝之贿,千劫难修。只是把席上吃不了的饼果,带些去做干粮足矣。”八戒在旁边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我与他家做了这几年女婿,就是挂脚粮也该三石哩。丈人啊,我的直裰,昨晚被师兄扯破了,与我一件青锦袈裟;鞋子绽了,与我一双好新鞋子。”高老闻言,不敢不与,随买一双新鞋,将一领褊衫,换下旧时衣物。那八戒摇摇摆摆,对高老唱个喏道:“上复丈母、大姨、二姨并姨夫、姑舅诸亲,我今日去做和尚了,不及面辞,休怪。丈人啊,你还好生看待我浑家,只怕我们取不成经时,好来还俗,照旧与你做女婿过活。”行者喝道:“夯货,却莫胡说!”八戒道:“哥呵,不是胡说,只恐一时间有些儿差池,却不是和尚误了做,老婆误了娶,两下里都耽搁了?”三藏道:“少题闲话,我们赶早儿去来。”遂此收拾了一担行李,八戒担着;背了白马,三藏骑着;行者肩担铁棒,前面引路。一行三众,辞别高老及众亲友,投西而去。有诗为证,诗曰:知

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饥餐一钵千家饭,寒着千针一衲袍。古

意马胸头休放荡,心猿乖劣莫教嚎。情和性定诸缘合,月满金华是伐毛。斋

三众进西路途,有个月平稳。行过了乌斯藏界,猛抬头见一座高山。三藏停鞭勒马道:“悟空、悟能,前面山高,须索仔细,仔细。”八戒道:“没事。这山唤做浮屠山,山中有一个乌巢禅师,在此修行,老猪也曾会他。”三藏道:“他有些什么勾当?”八戒道:“他倒也有些道行。他曾劝我跟他修行,我不曾去罢了。”师徒们说着话,不多时,到了山上。好山!但见那——主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斋

那师父在马上遥观,见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八戒指道:“那不是乌巢禅师!”三藏纵马加鞭,直至树下。古

却说那禅师见他三众前来,即便离了巢穴,跳下树来。三藏下马奉拜,那禅师用手搀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八戒道:“老禅师,作揖了。”禅师惊问道:“你是福陵山猪刚鬣,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八戒道:“前年蒙观音菩萨劝善,愿随他做个徒弟。”禅师大喜道:“好,好,好!”又指定行者,问道:“此位是谁?”行者笑道:“这老禅怎么认得他,倒不认得我?”禅师道:“因少识耳。”三藏道:“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禅师陪笑道:“欠礼,欠礼。”三藏再拜,请问西天大雷音寺还在那里。禅师道:“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虎豹难行。”三藏殷勤致意,再问:“路途果有多远?”禅师道:“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三藏拜伏于地恳求,那禅师遂口诵传之。经云:知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劝。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脖,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知

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主

此时唐朝法师本有根源,耳闻一遍《多心经》,即能记忆,至今传世。此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古

那禅师传了经文,踏云光,要上乌巢而去,被三藏又扯住奉告,定要问个西去的路程端的。那禅师笑云:主

道路不难行,试听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知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古

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斋

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主

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知

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古

行者闻言,冷笑道:“我们去,不必问他,问我便了。”三藏还不解其意,那禅师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长老往上拜谢,行者心中大怒,举铁棒望上乱捣,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行者纵有搅海翻江力,莫想挽着乌巢一缕藤。三藏见了,扯住行者道:“悟空,这样一个菩萨,你捣他窝巢怎的?”行者道:“他骂了我兄弟两个一场去了。”三藏道:“他讲的西天路径,何尝骂你?”行者道:“你那里晓得?他说野猪挑担子,是骂的八戒;多年老石猴,是骂的老孙。你怎么解得此意?”八戒道:“师兄息怒。这禅师也晓得过去未来之事,但看他‘水怪前头遇’这句话,不知验否,饶他去罢。”行者见莲花祥雾,近那巢边,只得请师父上马,下山往西而去。那一去——管教清福人间少,致使灾魔山里多。毕竟不知前程端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主

第二十回 黄风岭唐僧有难 半山中八戒争先 偈曰: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主

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只须下苦功,扭出铁中血。知

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古

莫认贼为子,心法都忘绝。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斋

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主

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知

这一篇偈子,乃是玄奘法师悟彻了《多心经》,打开了门户,那长老常念常存,一点灵光自透。斋

且说他三众,在路餐风宿水,带月披星,早又至夏景炎天。但见那——主

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知

那日正行时,忽然天晚,又见山路旁边,有一村舍。三藏道:“悟空,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幸而道旁有一人家,我们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八戒道:“说得是,我老猪也有些饿了,且到人家化些斋吃,有力气,好挑行李。”行者道:“这个恋家鬼!你离了家几日,就生报怨!”八戒道:“哥啊,似不得你这喝风呵烟的人。我从跟了师父这几日,长忍半肚饥,你可晓得?”三藏闻之道:“悟能,你若是在家心重呵,不是个出家的了,你还回去罢。”那呆子慌得跪下道:“师父,你莫听师兄之言。他有些赃埋人。我不曾报怨甚的,他就说我报怨。我是个直肠的痴汉,我说道肚内饥了,好寻个人家化斋,他就骂我是恋家鬼。师父啊,我受了菩萨的戒行,又承师父怜悯,情愿要伏侍师父往西天去,誓无退悔,这叫做恨苦修行,怎的说不是出家的话!”三藏道:“既是如此,你且起来。”主

那呆子纵身跳起,口里絮絮叨叨的,挑着担子,只得死心塌地,跟着前来。早到了路旁人家门首,三藏下马,行者接了缰绳,八戒歇了行李,都伫立绿荫之下。三藏拄着九环锡杖,按按藤缠篾织斗篷,先奔门前,只见一老者,斜倚竹床之上,口里嘤嘤的念佛。三藏不敢高言,慢慢的叫一声:“施主,问讯了。”那老者一骨鲁跳将起来,忙敛衣襟,出门还礼道:“长老,失迎。你自那方来的?到我寒门何故?”三藏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和尚,奉圣旨上雷音寺拜佛求经。适至宝方天晚,意投檀府告借一宵,万祈方便方便。”那老儿摆手摇头道:“去不得,西天难取经。要取经,往东天去罢。”三藏口中不语,意下沉吟:“菩萨指道西去,怎么此老说往东行?东边那得有经?”腼腆难言,半晌不答。知

却说行者索性凶顽,忍不住,上前高叫道:“那老儿,你这们大年纪,全不晓事。我出家人远来借宿,就把这厌钝的话虎唬我。十分你家窄狭,没处睡时,我们在树底下,好道也坐一夜,不打搅你。”那老者扯住三藏道:“师父,你倒不言语,你那个徒弟,那般拐子脸、别颏腮、雷公嘴、红眼睛的一个痨病魔鬼,怎么反冲撞我这年老之人!”行者笑道:“你这个老儿,忒也没眼色!似那俊刮些儿的,叫做中看不中吃。想我老孙虽小,颇结实,皮裹一团筋哩。”那老者道:“你想必有些手段。”行者道:“不敢夸言,也将就看得过。”老者道:“你家居何处?因甚事削发为僧?”行者道:“老孙祖贯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居住。自小儿学做妖怪,称名悟空,凭本事,挣了一个齐天大圣。只因不受天禄,大反天宫,惹了一场灾愆。如今脱难消灾,转拜沙门,前求正果,保我这唐朝驾下的师父,上西天拜佛走遭。怕什么山高路险,水阔波狂!我老孙也捉得怪,降得魔。伏虎擒龙,踢天弄井,都晓得些儿。倘若府上有什么丢砖打瓦,锅叫门开,老孙便能安镇。”那老儿听得这篇言语,哈哈笑道:“原来是个撞头化缘的熟嘴儿和尚。”行者道:“你儿子便是熟嘴!我这些时,只因跟我师父走路辛苦,还懒说话哩。”那老儿道:“若是你不辛苦,不懒说话,好道活活的聒杀我!你既有这样手段,西方也还去得,去得。你一行几众?请至茅舍里安宿。”知

三藏道:“多蒙老施主不叱之恩,我一行三众。”老者道:“那一众在那里?”行者指着道:“这老儿眼花,那绿荫下站的不是?”老儿果然眼花,忽抬头细看,一见八戒这般嘴脸,就唬得一步一跌,往屋里乱跑,只叫:“关门,关门!妖怪来了!”行者赶上扯住道:“老儿莫怕,他不是妖怪,是我师弟。”老者战兢兢的道:“好,好,好!一个丑似一个的和尚!”八戒上前道:“老官儿,你若以相貌取人,干净差了。我们丑自丑,却都有用。”斋

那老者正在门前与三个和尚相讲,只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他看见一匹白马,一担行李,都在他家门首喧哗,不知是甚来历,都一拥上前问道:“做什么的?”八戒调过头来,把耳朵摆了几摆,长嘴伸了一伸,吓得那些人东倒西歪,乱跄乱跌。慌得那三藏满口招呼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取经的和尚。”那老儿才出了门,搀着妈妈道:“婆婆起来,少要惊恐。这师父,是唐朝来的,只是他徒弟脸嘴丑些,却也面恶人善。带男女们家去。”那妈妈才扯着老儿,二少年领着儿女进去。三藏却坐在他们楼里竹床之上,埋怨道:“徒弟呀,你两个相貌既丑,言语又粗,把这一家儿吓得七损八伤,都替我身造罪哩!”八戒道:“不瞒师父说,老猪自从跟了你,这些时俊了许多哩。若象往常在高老庄走时,把嘴朝前一掬,把耳两头一摆,常吓杀二三十人哩。”行者笑道:“呆子不要乱说,把那丑也收拾起些。”三藏道:“你看悟空说的话!相貌是生成的,你教他怎么收拾?”行者道:“把那个耙子嘴,揣在怀里,莫拿出来;把那蒲扇耳,贴在后面,不要摇动,这就是收拾了。”那八戒真个把嘴揣了,把耳贴了,拱着头,立于左右。行者将行李拿入门里,将白马拴在桩上。古

只见那老儿才引个少年,拿一个板盘儿,托三杯清茶来献。茶罢,又吩咐办斋。那少年又拿一张有窟窿无漆水的旧桌,端两条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三众凉处坐下。三藏方问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在下姓王。”“有几位令嗣?”道:“有两个小儿,三个小孙。”三藏道:“恭喜,恭喜!”又问:“年寿几何?”道:“痴长六十一岁。”行者道:“好,好,好!花甲重逢矣。”三藏复问道:“老施主,始初说西天经难取者,何也?”老者道:“经非难取,只是道中艰涩难行。我们这向西去,只有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多有妖怪。故言难取者,此也。若论此位小长老,说有许多手段,却也去得。”行者道:“不妨,不妨!有了老孙与我这师弟,任他是什么妖怪,不敢惹我。”主二十回 黄风岭唐僧有难 半山中八戒争先

偈曰: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

只须下苦功,扭出铁中血。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挂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莫认

贼为子,心法都忘绝。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

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这一篇偈子,乃是玄奘法师悟彻了《多心经》,打开了门户。那长老常念常存,一

点灵光自透。

且说他三众,在路餐风宿水,带月披星,早又至夏景炎天。但见那:

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

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

那日正行时,忽然天晚,又见山路旁边,有一村舍。三藏道:“悟空,你看那日落

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幸而道旁有一人家,我们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八

戒道:“说得是。我老猪也有些饿了,且到人家化些斋吃,有力气,好挑行李。”行者

道:“这个恋家鬼!你离了家几日,就生报怨!”八戒道:“哥啊,比不得你这喝风呵

烟的人。我从跟了师父,这几日长忍半肚饥,你可晓得?”

三藏闻之,道:“悟能,你若是在家心重时,不是个出家的了,你还回去罢。”那

呆子慌得跪下道:“师父,你莫听师兄之言。他有些赃埋人。我不曾报怨甚的,他就说

我报怨。我是个直肠的痴汉,说道肚内饥了,好寻个人家化斋,他就骂我是恋家鬼。师

父啊,我受了菩萨的戒行,又承师父怜悯,情愿要伏侍师父往西天去,誓无退悔。这叫

做‘恨苦修行’,怎的说不是出家的话?”三藏道:“既是如此,你且起来。”

那呆子纵身跳起,口里絮絮叨叨的,挑着担子,只得死心塌地,跟着前来。早到了

路旁人家门首。三藏下马,行者接了缰绳,八戒歇了行李,都位立绿荫之下。三藏挂着

九环锡杖,按按藤缠蔑织斗篷,先奔门前,只见一老者,斜倚竹床之上,口里嘤嘤的念

佛。三藏不敢高言,慢慢的叫一声:“施主,问讯了。”

那老者一骨鲁跳将起来,忙敛衣襟,出门还礼道:“长老,失迎。

你自那方来的?到我寒门何故?”三藏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和尚,奉圣旨,上雷

音寺拜佛求经。适至宝方天晚,意投檀府告借一宵,万祈方便方便。”那老儿摆手摇头

道:“去不得。西天难取经。要取经往东天去罢。”三藏口中不语,意下沉吟:“菩萨

指道西去,怎么此老说往东行?东边那得有经?……”腼腆难言,半晌不答。

却说行者素性凶顽,忍不住,上前高叫道:“那老儿,你们这大年纪,全不晓事。

我出家人远来借宿,就把这厌钝的话虎唬我。十分你家窄狭,没处睡时,我们在树底下

好道也坐一夜,不打搅你。”那老者扯住三藏道:“师父,你倒不言语,你那个徒弟,

那般拐子脸,别颏腮,雷公嘴,红眼睛的一个痨病魔鬼,怎么反冲撞我这年老之人?”

行者笑道:“你这个老儿,忒也没眼色!似那俊刮些地的,叫做中看不中吃。想我老孙

虽小,颇结实,皮裹一团筋哩。”

那老者道:“你想必有些手段?”行者道:“不敢夸言,也将就看得过。”老者道:

“你家居何处?因甚事削发为僧?”行者道:“老孙祖贯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国花果山水

帘洞居住。自小儿学做妖怪,称名悟空。凭本事,做了一个齐天大圣。只因不受天箓,

大反天宫,惹了一场灾愆如今脱难消灾,转拜沙门,前求正果,保我这唐朝驾下的师父

上西天拜佛走遭,怕甚么山高路险,水阔波狂?我老孙也捉得怪,降得魔。伏虎擒龙,

踢天弄井,都晓得些儿。倘若府上有甚么丢砖打瓦,锅叫门开,老孙便能安镇。”

那老地听得这篇言语,哈哈笑道:“原来是个撞头化缘的熟嘴儿和尚。”行者道:

“你儿子便是熟嘴!我这些时,只因跟我师父走路辛苦,还懒说话哩。”那老儿道:

“若是你不辛苦,不懒说话,好道活活的聒杀我!你既有这样手段,西方也还去得,去

得。你一行几众?请至茅舍里安宿。”三藏道:“多蒙老施主不叱之恩。我一行三众。”

老者道:“那一众在那里?”行者指着道:“这老儿眼花,那绿荫下站的不是?”

老儿果然眼花,忽抬头细看,一见八戒这般嘴脸,就唬得一步一跌,往屋里乱跑,

只叫:“关门!关门!妖怪来了!”行者赶上扯住道:“老儿莫怕,他不是妖怪,是我

师弟。”老者战兢兢的道:“好!好!好!一个丑似一个的和尚!”八戒上前道:“老

官儿,你若以相貌取人,干净差了。我们丑自丑,却都有用。”

那老者正在门前与三个和尚相讲,只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

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他看见一匹白马,一担行李,都在他家门首喧哗,

不知是甚来历,都一拥上前问道;“做甚么的?”八戒调过头来,把耳朵摆了几摆,长

嘴伸了一伸,吓得那些人东倒西歪,乱跄乱跌。慌得那三藏满口招呼道:“莫怕!莫怕!

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取经的和尚。”那老儿才出了门,搀着妈妈道:“婆婆起来,少

要惊恐。这师父是唐朝来的,只是他徒弟脸嘴丑些,却也面恶人善。带男女们家去。”

那妈妈才扯着老儿,二少年领着儿女进去。

三藏却坐在他门楼里竹床之上,埋怨道:“徒弟呀,你两个相貌既丑,言语又粗,

把这一家儿吓得七损八伤,都替我身造罪哩!”八戒道:“不瞒师父说,老猪自从跟了

你,这些时俊了许多哩。若像往常在高老庄时,把嘴朝前一伸,把耳两头一摆,常吓杀

二三十人哩。”行者笑道:“呆子不要乱说,把那丑也收拾起些。”三藏道:“你看悟

空说的话。相貌是生成的,你教他怎么收拾?”行者道:“把那个耙子嘴揣在怀里,莫

拿出来,把那蒲扇耳贴在后面,不要摇动:这就是收拾了。”

那八戒真个把嘴揣了,把耳贴了,拱着头,立于左右。行者将行李拿入门里,将白

马拴在桩上,只见那老儿才引个少年,拿一个板盘儿,托三杯清茶来献。茶罢,又吩咐

办斋。那少年又拿一张有窟窿无漆水的旧桌,端两条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

三众凉处坐下。

三藏方问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在下姓王。”“有几位令嗣?”道:

“有两个小儿,三个小孙。”三藏道:“恭喜,恭喜。”又问年寿几何。道:“痴长六

十一岁。”行者道:“好!好!好!花甲重逢矣。”三藏复问道:“老施主,始初说西

天经难取者,何也?”老者道:“经非难取,只是道中艰涩难行。我们这向西去,只有

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多有妖怪。故言难取者,此也。若

论此位小长老,说有许多手段,却也去得。”行者道:“不妨!不妨!有了老孙与我这

师弟,任他是甚么妖怪,不敢惹我。”

正说处,又见儿子拿将饭来,摆在桌上,道声:“请斋。”三藏就合掌,讽起斋经。

八戒早已吞了一碗。长老的几句经还未了,那呆子又吃够三碗。行者道:“这个馕糠的!

好道撞着俄鬼了!”那老王倒也知趣,见他吃得快,道:“这个长老,想着实饿了,快

添饭来。”那呆子真个食肠大,看他不抬头,一连就吃有十数碗。三藏,行者,俱各吃

不上两碗。呆子不住,便还吃哩。老王道:“仓卒无肴,不敢苦劝,请再进一箸。”三

藏、行者俱道:“够了。”八戒道:“老儿滴答甚么,谁和你发课,说甚么五爻六爻,

有饭只管添将来就是。”呆子一顿把他一家子饭都吃得罄尽,还只说才得半饱。却才收

了家伙,在那门楼下安排了竹床板铺睡下。

次日天晚,行者去背马,八戒去整担,老王又教妈妈整治些点心汤水管待,三众方

致谢告行。老者道:“此去倘路间有甚不虞,是必还来茅舍。”行者道:“老儿,莫说

哈话。我们出家人,不走回头路。”遂此策马挑担西行。噫!这一去,果无好路朝西域,

定有邪魔降大灾。三众前来,不上半日,果逢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三藏马到

临崖,斜挑宝【革登】观看,果然那:

高的是山,峻的是岭;陡的是崖,深的是壑;响的是泉,鲜的是花。那山高不高,

顶上接青霄;这涧深不深,底中见地府。

山前面,有骨都都白云,屹嶝嶝怪石。说不尽千丈万丈挟魂崖。崖后有弯弯曲曲藏

龙洞,洞中有叮叮当当滴水岩。

又见些丫丫叉叉带角鹿,泥泥痴痴看人獐;盘盘曲曲红鳞蟒,耍耍顽顽白面猿。至

晚巴山寻穴虎,带晓翻波出水龙,登的洞门唿喇喇响。草里飞禽,扑轳转起;林中走兽,

掬【口律】【口律】行。猛然一阵狼虫过,吓得人心咯蹬蹬惊。正是那当倒洞当当倒洞,

洞当当倒洞当山;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龙罩万堆烟。

那师父缓促银鬃,孙大圣停云漫步,猪悟能磨担徐行。正看那山,忽闻得一阵旋风

大作。三藏在马上心惊,道:“悟空,风起了!”行者道:“风却怕他怎的?此乃天家

四时之气,有何惧哉?”三藏道:“此风甚恶,比那天风不同。”行者道:“怎见得不

比天风?”三藏道:“你看这风:

巍巍荡荡飒飘飘,渺渺茫茫出碧霄。过岭只闻千树吼,入林但见万竿摇。

岸边摆柳连根动,园内吹花带叶飘。收网渔舟皆紧缆,落篷客艇尽抛锚。

途半征夫迷失路,山中樵子担难挑。仙果林间猴子散,奇花丛内鹿儿逃。

崖前桧柏颗颗倒,润下松重叶叶凋。播上扬尘沙进迸,翻江搅海浪涛涛。

八戒上前,一把扯住行者道:“师兄,十分风大!我们且躲一躲儿干净。”行者笑

道:“兄弟不济!风大时就躲,倘或觌面撞见妖精,怎的是好?”八戒道:“哥啊,你

不曾闻得‘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哩!我们躲一躲,也不亏人。”行者道:“且莫

言语,等我把这风抓一把来闻一闻看。”八戒笑道:“师兄又扯空头谎了,风又好抓得

过来闻!就是抓得来,便也钻了去了。”行者道:“兄弟,你不知道老孙有个‘抓风’

之法”。好大圣,让过风头,把那风尾抓过来闻了一闻,有些腥气,道:“果然不是好

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断手有些蹊跷。”

说不了,只见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慌得那三藏坐不稳雕鞍,

翻根头跌下白马,斜倚在路旁,真个是魂飞魄散。八戒丢了行李,掣钉钯,不让行者走

上前,大喝一声道:“孽畜!那里走!”赶将去,劈头就筑。那只虎直挺挺站将起来,

把那前左爪轮起,抠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唿喇的一声,把个皮剥将下来,站上道

旁。你看他怎生恶相!咦,那模样:

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女虽】【女虽】的弯环腿足。

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直竖。

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

气昂昂的努力大哮,雄赳赳的厉声高喊。

喊道:“慢来!慢来!吾党不是别人,乃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今奉大王严

命,在山巡逻,要拿几个凡夫去做案酒。你是那里来的和尚,敢擅动兵器伤我?”八戒

骂道:“我把你这个孽畜!你是认不得我!我等不是那过路的凡夫,乃东主大唐御弟三

藏之弟子,奉旨上西方拜佛求经者。你早早的远避他方,让开大路,作惊了我师父,饶

你性命,若似前猖獗,钯举处,却不容情!”

那妖精那容分说,急近步,丢一个架子,望八戒劈脸来抓。这八戒忙闪过,轮钯就

筑。那怪手无兵器,回身就走,八戒随后赶来。那怪到了山坡下,乱石丛中,取出两口

赤铜刀,急轮起,转身来迎。两个在这坡前,一往一来,一冲一撞的赌斗。那孙行者搀

起唐僧道:

“师父,你莫害怕。且坐住,等老孙助助八戒,去打倒那怪好行。”三藏才坐将起

来,战兢兢的,口里念着《多心经》不题。

那行者掣了铁棒,喝声叫:“拿了!”此时八戒抖擞精神,那怪败了阵去。行者道:

“莫饶地!务要赶上!”他两个轮钉把,举铁棒,赶下山来。那怪慌了手脚,使个“金

蝉脱壳计”,打个滚,现了原身,依然是一只猛虎。行者与八戒那里肯舍,赶着那虎,

定要除根。那怪赶得至近,却又抠着胸膛,剥下皮来,盖在那卧虎石上,脱真身,化一

阵狂风,径回路口。忽见着那师父正念《多心经》,被他一把拿住,驾长风摄将去了。

可怜那三藏啊!江流注定多磨折,寂灭门中功行难。

那怪把唐僧拿来洞口,按住狂风,对把门的道:“你去报大王,说,前路虎先锋拿

了一个和尚,在门外听令。”那洞主传今,教他进来。那虎先锋,腰插着两口赤铜刀,

双手捧着唐僧,上前跪下道:“大王,小将不才,蒙钧令差往山上巡逻,忽遇一个和尚,

他是东土大唐驾下御弟三藏法师,上西方拜佛求经,被我擒来奉上,聊具口馔。”

那洞主闻得此言,吃了一惊道:“我闻得前者有人传说:三藏法师乃大唐奉旨意取

经的神僧,他手下有一个徒弟,名唤孙行者,神通广大,智力高强。你怎么能够捉得他

来?”先锋道:“他有两个徒弟:先来的,使一柄九齿钉错,他生得嘴长耳大;又一个,

使一根金箍铁棒,他生得火眼金睛。正赶着小将争持,被小将使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彻身得空,把这和尚拿来,奉献大王,聊表一餐之敬。”

洞主道:“且莫吃他哩。”先锋道:“大王,见食不食,呼为劣蹶。”洞主道:

“你不晓得。吃了他不打紧,只恐怕他那两个徒弟上门噪闹,未为稳便。且把他绑在后

园定风桩上,待三五日,他两个不来搅扰,那时节,一则图他身子干净,二来不动口舌,

却不任我们心意?

或煮或蒸,或煎或炒,慢慢的自在受用不迟。”先锋大喜道:“大王深谋远虑,说

得有理。”教:“小的们,拿了去。”

旁边拥上七八个绑缚手,将唐僧拿去,好便似鹰拿燕雀,索绑绳缠。这的是苦命江

流思行者,遇难神僧想悟能。道声:“徒弟啊!

不知你在那山擒怪,何处降妖,我却被魔头拿来,遭此毒害,几时再得相见!好苦

啊!你们若早些儿来,还救得我命;若十分迟了,断然不能保矣!”一边嗟叹,一边泪

落如雨。

却说那行者、八戒,起那虎下山坡,只见那虎跑倒了,塌伏在崖前。行者举棒,尽

力一下,转震得自己手疼。八戒复筑了一钯,亦将钯齿送起。原来是一张虎皮,盖着一

块卧虎石。行者大惊道:“不好了!不好了!中了他计也!”八戒道:“中他甚计?”

行者道:“这个叫做‘金蝉脱壳计’:他将虎皮盖在此,他却走了。我们且回去看看师

父,莫遭毒手。”两个急急转来,早已不见了三藏。行者大叫如雷道:

“怎的好!师父已被他擒去了!”八戒即便牵着马,眼中滴泪道:“天哪!天哪!

却往那里找寻!”行者抬着头道:“莫哭!莫哭!一哭就挫了锐气。横竖想只在此山,

我们寻寻去来。”

他两个果奔入山中,穿岗越岭,行够多时,只见那石崖之下,耸出一座洞府。两人

定步观瞻,果然凶险。但见那:

叠嶂尖峰,回峦古道。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崖前有怪石双双,林内有幽

禽对对。洞水远流冲石壁,山泉细滴漫沙堤。野云片片,瑶草芊芊。妖狐狡兔乱撺梭,

角鹿香獐齐斗勇。劈崖斜挂万年藤,深壑半悬千岁柏。奕奕巍巍欺华岳,闲花啼鸟赛天

台。

行者道:“贤弟,你可将行李歇在藏风山凹之间,撒放马匹,不要出头,等老孙去

他门首,与他赌斗。必须拿住妖精,方才救得师父。”八戒道:“不消吩咐,请快去。”

行着整一整直掇,束一束虎裙,掣了棒,撞至门前,只见那门上有六个大字,乃“黄风

岭黄风洞”,却便丁字脚站定,执着棒,高叫道:“妖怪!趁早儿送我师父出来,省得

掀翻了你窝巢,丽(——足旁)平了你住处?”那小怪闻言,一个个害怕,战兢兢的,

跑入里面报道:“大王!祸事了!”

那黄风怪正坐间,问:“有何事?”小妖道:“洞门外来了一个雷公嘴毛睑的和尚,

手持着一根许大粗的铁棒,要他师父哩!”那洞主惊张,即唤虎先锋道:“我教你去巡

山,只该拿些山牛、野彘、肥鹿、胡羊,怎么拿那唐僧来?却惹他那徒弟来此闹噪,怎

生区处?”先锋道:“大王放心稳便,高枕勿优。小将不才,愿带领五十个小校出去,

把那甚么孙行者拿来凑吃。”洞主道:“我这里除了大小头目,还有五七百名小校,凭

你选择,须多少去。只要拿住那行者,我们才自自在在吃那和尚一块肉,情愿与你拜为

兄弟,但恐拿他不得,反伤了你,那时休得埋怨我也。”

虎怪道:“放心!放心!等我去来。”果然点起五十名精壮小妖,擂鼓摇旗,缠两

口赤钢刀,腾出门来,厉声高叫道;“你是哪里来的猴和尚?敢在此间大呼小叫的做

甚?”行者骂道:“你这个剥皮的畜生!你弄甚么脱壳法儿,把我师父摄了,倒转问我

做甚!趁早好好送我师父出来,还饶你这个性命?”虎怪道:“你师父是我拿了,要与

我大王做顿下饭。你识起倒,回去罢!不然,拿住你,一齐凑吃,却不是买一个又饶一

个?”

行者闻言,心中大怒,咯迸进,钢牙错啮,滴流流,火眼睁圆,掣铁棒喝道:“你

有多大手段,敢说这等大话!休走!看棒!”那先锋急持刀按住。这一场果然不善,他

两个各显威能。好杀:

那怪是个真鹅卵;悟空是个鹅卵石。

赤铜刀架美猴王,浑如垒卵来击石。

乌鹊怎与凤凰争?鸦鸽敢和鹰鹞敌?

那怪喷风灰满山,悟空吐雾云迷日。

来往不禁三五回,先锋腰软全无力。

转身败了要逃生,却被悟空抵死逼。

那虎怪抵架不住,回头就走。他原来在那洞主面前说了嘴,不敢回洞,径往山坡上

逃生。行者那里肯放,执着棒随后赶来,呼呼吼吼,却赶到那藏风山凹之间。正抬头,

见八戒在那里放马。八戒忽听见呼呼声喊,回头观看,乃是行者赶败的虎怪,就丢了马,

举起钯,刺斜着头一筑。可怜那先锋脱身要跳黄丝网,岂知又遇罩鱼人,却被八戒一钯,

筑得九个窟窿鲜血冒,一头脑筋尽流干。有诗为证:

三五年前归正宗,持斋把素悟其空。

诚心要保唐三藏,初秉沙门立此功。

那呆子一脚丽(——足旁)住他的脊背,两手轮钯又筑。行者见了,大喜道:

“兄弟,正是这等!他领了几十个小妖,敢与老孙赌斗,被我打败了,他转不往洞

跑,却倒来这里寻死。亏你接着,不然,又走了。”八戒道:“弄风摄师父去的可是

他?”行者道:“正是,正是。”八戒道:“你可曾问他师父的下落么?”行者道:

“这怪把师父拿在洞里,要与他甚么鸟大工做下饭,是老孙恼了,就与他斗将这里来,

却被你送了性命。兄弟啊,这个功劳算你的。你可还守着马与行李,等我把这死怪拖了

去,再到那洞口索战,须是拿得那老妖,方才救得师父。”八戒道:“哥哥说得有理。

你去,你去。若是打败了这老妖,还赶将这里来,等老猪截住杀他。”好行者,一只手

提着铁棒,一只手拖着死虎,径至他洞口。正是:

法师有难逢妖怪,情性相和伏乱魔。

5. 雕刻橄榄核视频

流程:

第一,输入你想要刻的图案

排好版,都设置好大小之类的

第二,选中需要刻的图案

设置走刀路劲,输上雕刻深度,刀的大小根据要刻的东西的大小来决定,,结束后检查一遍,有没有走刀的地方,没有的话就表示设置大了或修改一下文字,不同深度的文字走刀走不同深度的路劲。

第三,保存雕刻路劲

不同深度的路劲存储不同的文件

第四

打开运动管理系统,在自动点击右键,选择打开保存的要雕刻的路劲,再换上所选的刀具,在手动中,把雕刻刀移动到雕刻的材料上,定原点,在坐标XYZ点击,这三个坐标都清零,启动主轴,开始,最后雕刻完毕,抬起主轴,移动到合适位置,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