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绘画的特点
一、社会文化的反映与追求
纸帛的出现与文字的规范,使得占老的壁画在以史文哲学为基础的中华文明中逐渐失去昔日的光彩,而佛教的东渐却为壁画的复兴提供了文化上的契机与思想上的温床。随着魏晋时期佛教艺术的流播与佛教中国化历程的开始,壁画也迎来了一个新的发展变化的时代。
隋唐处在这个发展时代的峰巅。众多新题材与新手法在官导民倡的宗教热诚中化成了形色格局;而民族文化中固有的审美观念与精神期待,也在对形色的造就中影响了佛教艺术。于是,新兴的壁画造就了一座中华文化中的佛国殿堂,新兴的壁画艺术影响并造就了一代新的中国绘画之观念与形色。随着这种完善与成熟的壁画模式之定型,不但规范了后世一切壁画的基本法则,也使得匠作与画家们在不同的绘画领域、不同的功能要求与不同的文化层次上渐渐走上了彻底分道扬镳之途程。
唐代之前的中国画,从总体上看是器物与建筑物上的绘画占据了绘画主流,也能代表中国绘画的认识发展水平及基本技巧法度。画在纸帛上的绘画基本处于从属地位,或是作为“样本”流传,或是作为“图籍”解说,纵使有一些高妙之处,亦因数量太少或曲高和寡而未能从更广的角度上去影响中国文化的发展。唐代可看成是这两类性质的绘画共荣而各领风骚的时代。统一在“法式”上技巧与“状物”的深入,使得唐代步入了一种莺新调整绘画功能与重新思考绘画自身的全面过程。而唐代之后,由于哲学的发展促使了新的文艺思想的产生,成熟而完善的法度体系又迫使人们更理性地去思索艺术本体的发展途程。后来,经过了“法式”上“致广大”与“尽精微”的探索之后,中国画步入了上层文化的殿堂,成为影响整个中华文化的重要艺术门类,卷轴画渐次成为绘画主流,取代了以往壁画与器饰的功能,也从更典型更高级的层次上反映出中国绘画的普遍认识与发展规律。这是这丽类绘画发展的大体情形,当然,在不同的时代与不同的领域与地域中,它们亦有例外情况。但从总体上讲,将唐代看成壁画艺术的鼎盛时期是不为过分的。壁画艺术在唐代已形成了成熟的模式,这种模式不但总结了前代绘画,体现了唐画风貌,也规范了整个中国封建社会中壁画艺术的发展,使得后来的壁画艺术,虽有技巧、题材等方面的进步与发展,也有风格的变化与地域的差异,但在总体绘画观念上与法式上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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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插花艺术
中国古代对插花艺术的鉴赏独具特色,别有风趣。概括起来有三大特点:其一是讲究排场及整体环境的协调统一;其二是追求多层次的美。上面概括的是历代插花作品鉴赏共有的特点,但各朝代又有其独自的审美情趣。隋唐时期的插花,讲究在容器下置以精美的几座、几架,并在作品背后悬挂名人字画,形成花画合一的“图花”特色,其风格或清新高雅,或富丽华贵。欣赏时边饮美酒,边听音乐,还不是即兴咏诗、鼓曲,融插花、生活与娱乐于一体,达到多层次、多趣味的美的享受。这种鉴赏方式称为“酒赏”。唐代诗人、插花艺术家罗虬所著的《花九锡》中记载:“重顶帷(障风)、金剪刀(剪折)、甘泉(浸)、玉缸(贮)、雕文台座(安置)、书画、翻曲、美醑(赏)、新诗(咏)”,简要地描述了当时插作牡丹的程序过程、陈设摆放及鉴赏情况。到五代时期,则由“酒赏”发展成“香赏”,即把对插花作品的欣赏与焚香结合在一起。南唐进士韩熙载在《五宜说》中写道:“对花焚香,有风味相和,其妙不可言者:木樨宜龙脑,酴糜宜沉水,兰宜四绝,含笑宜麝,纲葡宜檀。”要求插作不同花材时选用不同香料焚燃,形成花香相和的“香花”风格。这种鉴赏方式称为“香赏”,注重追求嗅觉之美。到明朝时,对插花的审美要求更高一层,将插花与品茗相结合,谓之“茗赏”。这与前代大异其趣,它注重品味,赏花花品兼得两者清香幽美之情趣和韵味;认为“酒赏”、“香赏”均不如“茗赏”高雅。正如袁宏道在《瓶吏》中所言:“昔韩熙载谓木樨宜龙脑、酴糜宜沉水……此无异笋中夹肉,官庖排当所为,非雅士事也。”又云“茗赏者上也,香赏者次也,酒赏者下也。”综上所述,无论是“酒赏”、“香赏”还是“茗赏”,都说明了中国古代对插花艺术鉴赏独具特色,也十分文明、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