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明代陈淳,徐渭花鸟画作品特点
简述明代陈淳,徐渭花鸟画作品特点
陈淳,
他的有些作品,所画质朴,可以看出受沈周画法的影响, 从他现存作品中即可见风格和用笔,既能放得开,又能收得住。在绘画史上,陈淳与徐渭并称为白阳、青藤, 陈淳的绘画当属文人隽雅一路的,即白阳一派画家。他绘山水,效法米友仁、高克恭,水墨淋漓,颇得氤氲之气。他的泼墨之功,往往见于画烟云之中。在写意花卉方面,陈淳独得玄门,笔法挥洒自如,富有疏朗轻健的风姿,用墨设色,则如徐沁所谓浅色淡墨之痕俱化矣!开明代写意花鸟画新格局。笔墨简洁精练,风格疏爽,追求闲适宁静的意趣。他在水墨的表现上,能掌握生纸性能,使墨与水分开,从而产生前所未有的种种微妙变化。明清以来画家,尤其在花鸟画方面,受他的影响很深。他与徐渭齐名,人称“青藤、白阳”。
徐渭
他的写意水墨花鸟画,气势纵横奔放,不拘小节,笔简意赅,用墨多用泼墨,很少着色,层次分明,虚实相生,水墨淋漓,生动无比。他又融劲健的笔法于画中,书与画相得益彰,给人以丰富的想象。
徐渭的泼墨写意花鸟画,别开生面自成一家。其花鸟画,兼收各家之长而不为所限,大胆变革,极具创造力。其写意画,无论是花卉还是花鸟,皆一挥而就,一切尽在似与不似之间,对笔下的四时花木,画家运用勾、点、泼、皴等多种笔墨形态,将牡丹之雍容 、紫薇之隽秀、竹子之萧疏、霜菊之孤傲、寒梅之挺洁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分别舒展九尺与五尺的梧桐和芭蕉,直冲画外,不见首尾,与密如骤雨的葡萄、虬如蟠龙的藤蔓构成了巨大的张力,充溢在画面中的纵横之气和豪放境界更是前所未有。他的水墨葡萄,串串果实倒挂枝头,水鲜嫩欲滴,形象生动,茂盛的叶子以大块水墨点成,风格疏放,不求形似,代表了徐渭的大写意花卉的风格。丰富的运动轨迹与浓淡、徐疾、大小、干湿、疏密程度各异的笔踪墨韵,无不具备振笔疾书的即兴性和不可重复性,呈现出中国绘画中最为强烈的抽象表现主义。这不是一般的描摹物象,而是艺术的加工,使其蕴含某种内在的气质、精神,这种气质、精神又使欣赏者有如临其境之感。徐渭笔下的南瓜、菊花图,一气呵成,驱墨如云,气势逼人,同时又恰如其分的驾驭笔墨,轻重、浓淡、疏密、干湿极富变化。墨法上既呈随意浸渗的墨晕,又见控制得宜的浓淡。虽然被徐渭自称“戏抹”,然而在写意中仍生动的传达出了花果的不同秉性和生韵。它的梧桐图,只以泼墨笔法绘其一小部分,却有使人联想到挺拔正直的参天梧桐。正如翁方纲所说:“纸才一尺树百尺,何以著此青林庐。恐是磊落千丈气,夜半被酒歌嘘唏。” (《复初斋诗集》)徐渭以其精湛的笔法,在似与不似之间,为欣赏者营造出一片开阔的审美天地。
别拿画符不当书法,道士抓鬼咒都能甩中书协几条街
一、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符箓,又称“神符”、“符字”、“墨符”、“丹书”等,是一种用朱或墨画于黄色纸、帛上或木板上的特殊符号,形似箓书,难以辨认,给人神秘莫测之感。《玄门大义》解释说:“(神符)即龙章凤箓之文,灵迹符书之字是也。”道教认为,这种符号文字,是仿天上“三元五德八会”之炁,自然结成“天书云炁”而产生的。相传道教符最早来自黄帝“云书”。黄帝善作云书,故以云为纪。“云书”是以流云为主要模拟对象的一种书法。云书在秦汉之际演变为“神符”,古人相信天神是以云彩的形式显现出来的图纹或篆文,于是方士、道士将它记录下来,便是神符。
平安符
书符者“以道之精黑,布之简墨,会物之精黑,可以却邪伪、辅正真,召会群灵,制御生死,保持劫运,安镇五方。”也就是说,道士画神符,具有召神劾鬼,镇邪扶正,消灾去病,保佑平安的神奇作用。神符的内容,一般为神仙的名讳、形貌、符咒等。神符是以意念为载体,沟通人与神关系的信息通道。道门中人认为:“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符箓对于道士来说是极为重要和神秘的,是与上天神灵交流的密码。
道教符箓虽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但从形式上看,符箓又是一种具有抽象意义的书法艺术形式。早期道教符箓,基本上是在隶书的基础上形成的,是汉代隶书若干字的结合。因此,画符就成了具有独特意味的道教书法。后来,道教为了加强神秘感,对汉字作了大胆的变形,突破了字体笔画的束缚,并吸收了古代各种字体的写法,特别是吸收了草书的写法,创造出人们难以辨认的一种文字。
但符箓也不是道士随意所为的产物,而是有着一定规律的独特文字。唐代书论家张怀瑾曾说:“案道家相传,则有天皇、地皇、人皇之书各数百言,其文犹在,象如符印,而不传其音指。”明代陈继儒《记道家书》也说:“道家书学详见于三洞经教部”,他认为道教书体共有32种,包括“本文”、“云箓”、“八体六书”、“符号”、“八显”、“玉字诀”、“皇文帝书”、“天书”、“龙章”、“风文”、“玉牒金书”、“石字”、“题素”、“玉字”、“玉箓”、“玉篇”、“文生柬”、“玉札”、“丹书”、“玉策”、“福运之书”、“白银之编”、“赤书”、“火炼真文”、“金壶墨汁字”、“琼札”、“紫字”、“自然之字”、“会成字”、“琅简芯书”、“石硕”、“琅简蕊书”等。
道教的这些书体,对于一般人来说犹如天书,无法辨认,就连宋代大书法家苏轼也望字兴叹。他在《天箓记》中说:“(道教方士之书)笔势奇妙,而字不可识。”明代陶宗仪在《书史会要》中也认为,道教的书法“其书类飞白而不真,笔势遒劲,莫能传学。”可见,道教书法有自己的体系和要求,它既是中国传统书法的组成部分,又不同于一般书法。它对文字的大胆突破,进行富于想象的变化,使道教画符具有不可否认的审美价值。
陶宗仪《书史会要》书影
二、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
对于道教书法的特征,陶弘景有过论述。陶弘景(公元452—536年),字通明,自称华阳隐居,又号华阳陶隐、华阳真人等,丹阳秣陵(今江苏南京)人,是南北朝梁代著名的道教人物,茅山宗的创始人,对道教的发展作出过巨大贡献。他一生著述甚多,除道教著述外,还著有天文、历算、地理、兵学、医药学、文学、艺术等方面的著作,同时他还是一位著名的书法家和书论家。
关于道教书法,他在《记仙书》一书中认为,道教书法的主要特征是“实中之空,空中之有,有中之无象”,这实际上是老子的“道”在书法中的体现。他还将道教书法分为两大系列:“今三元八会之书,皇上太极高真清仙之所用也;云箓光明之章,今所见神灵符书之字是也。”陶弘景认为,道教书法不同于“世间长书”,只能“冥中自相参解。”陶弘景的《论书启》也谈论书法创作,是后人收集在一起,汇编而成的著作,共九篇,包括陶弘景五篇,梁武帝萧衍批答四篇。
道教的画符、书法,以及道教的宇宙论,对文人士大夫们的书法创作,具有重要的影响。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也是道教信仰者。他在《白云先生书诀》中说:“天台绿真谓予曰,子虽至矣,而未善也。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由此可见,他的书法艺术,受到了道教书法的浸染。
到了唐代,由于上层社会崇尚道教,使道教得以迅速发展。社会上道教的流行,必然给书法带来重要的影响。虞世南、李邕都崇尚道教,他们的书法,带有明显的道教书法特征。道教书法,对唐代草书的影响更为直接。信仰道教的大书法家张旭,他的狂草艺术,直接受益于道教宇宙论和狂奔宣泄的道教符箓。宋代著名书法家苏轼、黄庭坚等人的书法艺术,也都从道教书法中得到了启迪。
张旭书古诗四帖局部
道教书法艺术在当今的道教界得以继承和发扬,很多道士在修道的同时,把书法作为宁神静气的一种方式,勤于书画,书法艺术也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很多高道,在书法界也有一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