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画家有个性的诗词?
愿乞画家新意匠,
只研朱墨作春山。
禅有南宗及北宗,画家笔法与之同。
须知自古来,画家须诗家。
张老师运用一支行云流水的画笔,于水墨流动间,在传统的中国画里创造性地有机融入了西方现代艺术的视觉元素,向世人显示了一个中国传统美学的意境;他大笔挥洒色彩,使他的水彩画又充满了中国画的笔墨韵味。画家又一次以自己特有的姿态,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理念——以中国画的笔墨技巧画水彩画,用水彩画的肌理技法充实中国画笔墨。这是一种信念,是一种创新,也代表了水彩水墨的水乳交融,两相依存,更是张万琪身上显示出的一种独特的“野性”,形成自己的“张氏野派”。
肌理说的提出者?
是清乾嘉时期翁方纲提出的论诗主张,他说:“为学必以考证为主,为诗必以机理为主”。他的“肌理”二字源于杜甫《丽人行》“肌理细腻骨肉匀”之句,用来论诗,就包括义理与文理两个方面。
义理为“言有物”,强调以六经为代表的合乎儒家道德规范的思想与学问;文理为“言有序”,强调诗律、结构、章句等作诗之法。翁方纲的肌理说就是要求这两者的统一。它标志着翁方纲的论诗主张受到当时考据学风的深刻影响。
翁方纲( 1733-1818年),以提倡“肌理说”闻名。他是一位学者,也以学者的态度来谈诗,认为“为学必以考证为准,为诗必以肌理为准”。所谓肌理,兼指诗中的义理和做诗的条理。他认为学问是做诗之根本,“宜博精经史考订,而后其诗大醇”。同时认为宋诗的理路细腻,而这则是唐诗无法比拟的,所以主张宗法宋诗。
什么是水墨肌理
肌理是指物体表面的组织纹理结构,即各种纵横交错、高低不平、粗糙平滑的纹理变化,是表达人对设计物表面纹理特征的感受。一般来说,肌理与质感含义相近,对设计的形式因素来说,当肌理与质感相联系时,它一方面是作为材料的表现形式而被人们所感受,另一方面则体现在通过先进的工艺手法,创造新的肌理形态,不同的材质,不同的工艺手法可以产生各种不同的肌理效果,并能创造出丰富的外在造型形式。
在绘画中,肌理是物质材料与表现手法相结合的产物,是作者依据自己的审美取向和对物象特质的感受,利用不同的物质材料,使用不同的工具和表现技巧创造出的一种画面的组织结构与纹理。任何物体表面都有其特定的纹理变化,这种特定的纹理变化所呈现出的神奇的视觉感受,正是绘画艺术所探求的肌理效果。肌理在绘画艺术中的审美价值不可低估,它有着其它表现手法难以实现的美学特质。
水彩画不仅有绚丽的色彩、高雅清新的格调、丰富的表现形式,而且还有最使画者心醉神迷的那种难以名状、自然天成、亦真亦幻、神奇美妙的艺术效果。这种水与彩的交融所产生的效果是自然物象借助作者主观与客观、有意与无意的创作活动而呈现出来的,这种物体表象特征所呈现出的特殊视觉语言,就是水彩画有别于其它画种而特有的语言魅力,即水彩画的肌理美。
下面结合教学与创作的实践,分别从三个方面论述水彩画的肌理之美。
一、自然肌理与艺术肌理之美
大自然千姿百态,世间有万物之貌,这是构成视觉形象最基本的要素。生活是艺术表现、艺术创作的源泉,就水彩风景而言,同样如此。天空的绚丽多彩、大海的浩瀚波澜、山寨的老墙木屋、晨烟的依稀梦幻、古道的曲折逶迤、山岩的鬼斧神工、阳光的妩媚灿烂、雨雾的朦朦胧胧、枯树的斑驳沧桑、幼苗的生机盎然,无不呈现出奇妙无限、变幻无穷的自然肌理之美。
物体表面都有一层“肌肤”,在自然的造化中,它有着各种各样的组织结构,或平滑光洁,或粗糙斑驳,或轻软疏松,或厚重坚硬。这种种物体表面的组织纹理变化,使之形成一种客观的自然形态,即肌理,从而给人以不同的视觉感受。肌理并不都是美的,只有当它在一个特定的空间、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光线之下才能呈现出某种美感。画家正是从这里汲取了艺术的灵感,把这种自然肌理感觉恰当地运用到视觉语言表现中去,创造出人为的艺术肌理之美。如美国画家怀斯在《冬日的磨坊》、《苹果酒桶》等作品中表现了斑驳的油漆、千疮百孔的断壁残垣、粗糙的栅栏等,在生活中这些物象也许并没有什么美感可言,然而当它们经过画家艺术化的加工处理后,便以艺术美的崭新面貌呈现出来,从而表达出特定的审美因素和审美意味。水彩画不论什么样的表现形式与内容,都不是对生活的简单再现,更不是纯客观的摹仿,它是画家在生活体验基础上的一种升华和表达。
罗丹曾说:“艺术家所见的自然,不同于普通人眼中的自然。”其中的道理是值得深思的。那些普普通通的景物,一旦成为艺术家描绘的对象,便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这个意义就是借景抒怀、寓情于景,使自我的审美理念、精神追求找到了抒发的物体依托。在这种特定的情景中,人与物、情与景融为一体。自然的肌理一旦溶入画家的情感,便激发起画家创造的激情,使之成为画家“借题发挥”的对象,它们被画家利用各种材料、工具、手法、特技等方法创造出各种各样惟妙惟肖、无穷变幻的艺术肌理来,从而成为一种新的视觉语言。对水彩画来讲,独特的工具使之具有得天独厚的肌理创造本领,这是其它画种不可比拟的。当然,这种以各种手段制作出来的艺术肌理是经过画家主观化了的纹理,即使是随意泼洒的水迹,也同样会留下画家对物象的主观感受,这就使得艺术肌理在某种意义上更具审美的意蕴。
艺术肌理在艺术实践中的运用,不但能丰富艺术的表现力,而且还能增加画面的生动性、趣味性。当面对雄浑磅礴的太行山,那层层的山岩、斧劈状的石痕,使我们感受到大自然内在的感人力量。当身处烟花三月的江南水乡古镇,在淡淡的晨雾里,那水淋淋、意切切,那空蒙秀美、细雨无声,给人以轻灵隽永、意犹未尽的朦胧美。这不仅仅是大自然与物象的外表之美,在这些外表与可视的肌理背后还蕴藏着更为深层的意境之美。种种自然肌理无不关联着人们的心理想象,将各种自然肌理纹样作为视觉信息转化成绘画语言便产生出艺术肌理,使之传情达意,这无疑将会丰富和拓展水彩艺术的表现力度,使水彩画的表现与心理效应之间达到高度的吻合。
二、具象写实的肌理美
肌理作为视觉艺术的一种基本语言形式,同色彩、线条一样具有造型和表达情感的功能。在具象写实的水彩画表现中,肌理可以再现物体表面丰富多变的特征,具有意想不到的造型效果。肌理在传统写实风格的水彩画中运用非常广泛。像威廉、透纳、萨金特这样的写实主义水彩画大师,不但能娴熟地驾御水彩画的工具性能,还能在水彩画的创作中突破古典程式的束缚,大胆探索与拓展特殊技法与肌理效果在水彩绘制中的运用。英国水彩画家亨特在巨幅水彩《十一月风光》中第一次运用泼洒的特殊技法,使画面上的水与色相互作用,从而在偶然中寻找机遇,巧妙地利用颜料自由生发的图形进行绘制创作。这是对传统水彩画的延伸与变革,手绘的痕迹被部分的肌理取代,从而使水彩画创作中的情感释放找到了一种新的载体形式。美国水彩大师安德鲁·怀斯、瑞典画家佐伦等人的水彩作品是传统与现代观念的完美结合,他们把油画、版画的一些技法优势,通晓吸纳,为我所用,在保持水彩透明、纯真基点上,采用润色喷染法、油水分离法、刀刮法、拓印法,这些特技所产生的肌理效果,既丰富了水彩画内涵,又拓展了其外延。我国著名水彩画家王肇民对具象写实风格潜心追求、深度挖掘,他的多幅作品如《静物系列》、《木棉花》等,是当代中国写实风格的水彩作品中最具肌理之美的典范之作,特别是他创造的在水彩纸上做肌理底子的画法使水彩画坚实雄厚、深沉博大。在用笔用色上,他吸收了我国画像石、画像砖及石窟壁画的厚实感,既有功力,又有哲理,表现了纯朴、酣畅、厚重的肌理之美。
肌理不仅可以表现物体的不同质感,同时,也使画面呈现多样的视觉效果,不同的肌理对比,可以使人感受到不同的审美意蕴。如水彩特技中的洒盐法,它利用盐粒遇水溶化的特性,在画面湿时撒上盐粒,盐粒渗化将颜色挤开,形成了一颗颗类似雪花状的小白点,恰似百花竞放又似雪花飞舞。又如在花卉静物的写生中,随意在背景上滴下几颗水滴,画面立刻就会打破远景上的平板状态,生动起来,与前景上的花朵相映成趣。同样,颜料渗溢出的肌理与树枝的生长形态具有某种同构关系,运用自然渗化的方法表现密密麻麻的树枝,更增添了画面的自然天趣。
三、抽象写意的肌理美
水彩画中的所谓“抽象写意”与“具象写实”是一种相对的概念,相互独立又相互依存,在特定条件下也可以在同一画面上达到互补与和谐。具象是情系自然的脉络,抽象是通往理性思维的枢纽。抽象与写意的肌理在水彩画的表现中有着其它画种无法比拟的得天独厚的优势。水的品格是清澈、明净、流动,色彩的特性是变幻、神妙、诡奇。水与彩的交融,构成了一个晶莹亮丽的世界、一个水色淋漓的世界、一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水色在流动、撞击、融合、分解的过程中产生了种种神奇美妙的肌理效果。尽管很难看出与生活实际相符的具体形象,但是却给我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相关的视觉联想,似乎看到了生物进化的萌动、天体运动的轨迹,似乎是细胞、海藻、星云、波光、森林、花朵在混沌状态中的忽隐忽现。这种特殊的视觉肌理之美,更强调于精神世界的视觉形象化,在象征与联想中寻找一种潜意识的东西,从而达到“大象无形”、“物我两忘”的超然境界。著名美籍华裔水彩画家程及以中国写意山水画的意象表现为基础,创造性地探索出独具东方艺术风格的抽象水彩画表现方法,他的代表作品《秋色》、《白莲》、《大象无形》等在肌理表现上融泼洒、冲积、拓印、罩染、皴擦和勾勒为一体,从而达到“虽有人作,宛自天开”的艺术境界。
总之,水彩画在肌理表现的手法上是非常宽泛的,它既可“意在笔先”,又可“意在笔后”,从而形成水彩画表现的“千言万语”。从自然肌理之美中寻找艺术肌理之美,这是水彩画真正的特点和优势。它既能借助肌理把物象表现到惟妙惟肖的程度,也可以利用肌理把画面表现得朦胧飘渺;它既能在具象中包含抽象的意味,又可以在抽象中产生真实与灵动。从艺术语言审美的探求中挖掘水彩画肌理表现的内在潜力,将会不断赋予水彩艺术新的内涵,开拓新的语境,形成新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