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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屏的常识?


屏风历来是我国室内的主要器具之一。古代称之为“(yǐ)”,亦写作“依”,即设在户牖之间的屏风。《辞海》上载有“黼(fǔ)”“斧”“斧依”,都是一个意思,指的是古代帝王使用的屏风,因上有斧形花纹,故名。

我国古代建筑大都是土木结构的院落形式,不如今世钢筋水泥房屋那么严紧。为了挡风,古人开始制造屏风这种家具。除了挡风之外,屏风还是建筑物中可以移动的精巧断隔,有的在床后安置屏风,亦作倚靠或挂置什物之用。后汉李尤的《屏风铭》有这样一段:“舍则潜避,用则设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雍阏风邪,雾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它正确地道出了屏风的特征和功用。紫禁城太和殿(俗称金銮殿)正中的宝座上,设有雕龙髹金大椅,椅后摆着雕龙髹金屏风。这样陈设,不仅可以御风,又能增加御座的庄重肃穆气氛。由于屏风常摆设在室内明显的位置上,人们在屏风本身的美化和装饰上下过许多功夫,因此它逐渐发展成为我国传统的具有实用价值的著名手工艺品之一。

屏风有插屏和围屏之分。插屏多是单扇的,围屏则由多扇组成,少则二扇,多则十二扇,能随意折叠,可宽可窄,使用方便。制作屏风,一般采用木板,或以木料为骨,蒙上丝织品作为屏面,用石、陶或金属等其他材料做柱基。屏面饰以各种彩绘,或镶嵌不同题材的图画,也有全素的屏风。帝王贵族们使用的屏风,用材尤其珍贵,做工精细,画面丰富多彩,瑰丽夺目。据史书记载,在西汉皇室的宫廷里,曾使用过璀璨斑斓的云母屏风、琉璃屏风和杂玉龟甲屏风等。《太平广记·奢侈·赵飞燕》称,西汉成帝时,皇后赵飞燕,向以挥霍无度闻名于世,有一次臣下向她进献三十五种贡品,其中就包括云母屏风和琉璃屏风。后世还出现有珐琅屏风、象牙屏风等等。这些屏风价值连城,多为统治阶级专用的奢侈品。所以《盐铁论·散不足》说,“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

在我国,屏风的使用虽然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但留存的实物甚少。1972年湖南省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屏风,可说是现在见到的我国最早最完整的屏风实物。这是一具彩绘漆插屏,木胎,长方形,通高62厘米。屏板长72厘米,宽58厘米,厚2.5厘米。屏板下安有两个承托的足座。屏面髹漆,一面红漆地上满绘浅绿色油彩,中心绘一谷纹圆璧,周围绘几何形方连纹,边缘髹黑漆地,朱绘菱形图案。另一面髹黑漆地,以红、绿、灰三色油彩绘云纹和龙纹。但见一条游龙飞舞于长空之中,昂首张口,腾云遣雾,体态轻盈矫健,形象神奇生动,富有想像力和艺术魅力。绿色龙身,丹赤鳞和爪,边缘菱形图案呈朱红色,色调醒目鲜艳,画工技巧高超,落笔潇洒利落,刚柔结合,奔放有力。

马王堆一号汉墓还出土了许多简册,其中第217简记载:“木五菜(彩)画并(屏)风一,长五尺,高三尺。”简文所记的尺寸,可能是当时一般实用屏风的尺寸。汉代5尺约合现在公制1.2米左右。但出土的这架彩画漆屏风与该简文所述的尺寸不符,面积要小一些。

马王堆一号汉墓共出土了184件绚丽缤纷的漆器。就其胎骨质地来说,不外木、竹胎和夹胎两类。这具屏风的胎骨经鉴定为斫木,制作比较粗糙,可能是一件模拟死者生前使用过的实物的明器,专为陪葬而准备的。

经专家鉴定,马王堆一号汉墓的年代,在汉文帝前元五年(前175)之后,汉景帝中元五年(前145)之前。死者可能是第二、三代(dài)侯的妻子,也可能是第一代侯的妻子。因此这架彩绘漆屏风,距今已有二千一百余年的历史了。它的首次完整出土,为我国研究屏风史提供了稀有的实物资料。

是否有比西汉更早的屏风实物出土呢?现在有的学者认为近年河北省平山县战国中山王墓出土的错金银虎噬鹿铜器座、错金银犀牛铜器座及错金银水牛铜器座,可能就是一架屏风的柱础。器座上都有銎,虎噬鹿器座为双銎,犀牛和水牛器座各为一銎。三个器座共有四个銎,銎上还残留有木榫,可惜出土时已看不到屏面的形状及其大小了,它可能就是一件围屏的柱础。当然,这一点尚有待于进一步考证。

比起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漆屏风迟得多的模拟明器,则有甘肃武威旱滩坡东汉墓出土的一件彩绘木屏风架,以及河南洛阳涧西七里河东汉墓出土的一件小型陶质屏风。

说起古代实用屏风,则要推1966年出土的山西大同石家寨司马金龙墓的一架漆画屏风。这是南北朝后魏太和八年(484)以前的作品,大部分已经朽毁了,所余五块屏板还比较完整。板高约八十厘米,还有四件浅灰色细砂石精雕的小柱础,每个高十六点五厘米。如果复原起来,可能是一具四尺屏风,其形状不同于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插屏,而是可供一人使用的设置在床头的围屏。

紫禁城宫殿里每个殿堂上的宝座后面,几乎都设有屏风,如“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屏风”“乾隆牙雕山水人物染色围屏”“雕龙髹金屏风”等都是清代极为珍贵的工艺品。屏面上的纹饰更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有浮雕的云龙纹,有镶嵌和刺绣的花鸟、山水、人物等各种图案。它们是我国古代屏风的精品,集中反映了我国手工艺的高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