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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蔡京

2002年的4月份,文物拍卖爆出特大新闻,在中国嘉德春季拍卖会上,一件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真迹,以2350万人民币的天价,被一位不知名的收藏家拍走。据说,这是中国画有史以来售出的最高价。

中国的帝王,有文化的,没有文化的,有水平的,没水平的,都有附庸风雅的毛病。从刘邦《大风起兮》起,到只做几天皇帝的黄巢、李自成,都能绉出几句打油诗来。画画比写诗难,所以皇帝为画家者极少,但也怪,一旦南面为王,字就值钱了,哪怕是信笔涂鸦,也有马屁精为之勒石铭碑,遂制造许多文化垃圾,大煞风景,很讨人厌的。

宋徽宗的这幅画,货真价实,称得上是真正的艺术品。还没有一个中国皇帝画得比他好的。与他命运相同的李后主,也善丹青,可惜作品湮没无传。赵佶的这幅五米长卷,真下了功夫,他的好,不是倚势吓人的,也不是哥儿们姐儿们哄抬物价架上去的,九五之尊能够如此痴醉于自然界禽鸟的描摹,弥足珍贵。而且,九百年过去,他留存于世的作品,极少;一说只有12件,一说只有19件,物以稀为贵,才卖出这份好价钱。不过,相比之西洋画,如梵高的作品,能卖到上千万美元,我认为宋徽宗的这幅杰作,还是卖得太便宜了。

作为文人的宋徽宗,诗词一流,绘画一流,连他的书法,所创造出来的“瘦金体”,也是一流。然而,作为皇帝的宋徽宗,对不起,却是末流,而且是末流中的末流。

因为他是一个亡国之君。

亡国奴不好当,他生命中的最后十年,被金人俘虏,从开封一路北上,押到黑龙江的依兰,也就是五国城,关在地坑中,饱受非人之虐待,最后,死于非命,连个葬身之地也没有,真是蛮可怜的。

然而,这也是活该,谁让他眼瞎,用蔡京来做他的宰相,弄得国破家亡呢?

在中国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帝和相,犹如一块硬币的两面。帝好,相不好,不至于亡国;帝不好,相好,也不至于亡国;但是,帝不好,相也不好,那这个国家就非完蛋不可。

北宋之亡,固然亡在赵佶手里,何尝不是在蔡京手里?

蔡京的知名度很高,至少在三部古典文学中提到了他,一,《水浒传》,二,《金瓶梅》,三,《大宋宣和遗事》。一提起蔡京,就涉及赵佶,只要说到道君皇帝,就不能不连带着蔡太师,一个昏君,一个奸臣,像暹逻双胞一样难诉难分。

据宋人周辉《清波杂志》:“蔡京库中,点检蜂儿见在数目,得三十七秤。黄雀�自地积至栋者满三楹。他物称是。童贯既败,藉没家赀,得剂成理中圆几千斤。‘胡椒铢两多,安用八百斛。’今古所记一律。”像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奸臣,宋徽宗视为政治上的知己,艺术上的知音,吃喝玩乐的知友,荒淫无耻的知心,任由他指点江山,任由他为非作歹,任由他疯狂聚敛,任由他操纵朝廷,这政权要不垮的话,也事无天理,即使金人不虏他走,后方腊、后宋江之流也会将他推翻,那是早晚的事。

现在看宋徽宗这个昏君,最没救的一点,就是他像吃了迷魂药似地对这个蔡京,多少年如一日地信任,执迷不悟。人非圣贤,肉眼凡胎,有可能被一个人的表象迷惑,谁都可能有看走眼的时候。譬如在大家都厮混的这个文坛上,把泥胎当作佛爷,把垃圾当作宝贝,把瘪三当作大师,把六国贩骆驼的假洋鬼子当作万能的上帝,磕头膜拜。有的新进的女作家,还要向这些有话语霸权的老枪、小枪,玉体横陈,全方位做出奉献。

想想我们这些阿乡,如同旧时在上海滩,经常被那些虎牌万金油,唬得一楞一楞,上当受骗,还要被人家骂着“屈死”一样。但通常,人犯错误,可一,可二,绝不可三,但赵佶甚至于四,一错再错,错上加错,就莫明其妙了。他四次罢免蔡京,四次起用蔡京,最后,此人年已八十,双目昏●,两耳失聪,步履蹒跚,枪都举不起来,基本上成了老年痴呆症和半个植物人,赵佶还全方位地相信他,倚重他,足以说明这位昏君,已经昏到何等程度。

这个权臣,重臣,奸臣,窃国之臣,也真是了不起,多才多艺,无论谄媚逢迎,溜须拍马,无论吹拉弹唱,吟诗唱和,无论风花雪月,逢场作戏,无论九浅一深,床上功夫,都能把宋徽宗玩得滴溜溜转,就是不失手。这是一个绝非草包,挺够水准,很有两把刷子的坏人,比上述混迹文坛的小痞子、老甲鱼,不知强多少倍?

在故宫博物院的珍藏品中,有一幅《听零图》,是赵佶的自画像,他坐在树下弹琴,有点诸葛亮唱《空城计》的架势。听众有两位,一位灰衣人,带个小僮,一个红衣人,正襟危坐,据说,这就是蔡京,在那儿装孙子,表示被音乐陶醉,魂梦不知所依的样子。画的上方,还有“臣蔡京谨题”的一首诗,其中两句,“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雅得那么俗,可又俗得那么雅,真他妈的会吹捧。帝将相入画,相为帝题诗,这对暹逻胞胎,称得上珠联璧合,臭味相投。

大宋王朝,本来只有半璧江山,被这两位帝相糟蹋下来,更加国将不国了。

北宋之亡的根本原因,宋人无名氏著的《大宋宣和遗事》,虽是民间文本,倒是高屋建瓴,说得一清二楚。“这位官家(也就是宋徽宗),才俊过人,口赓诗韵,目数群羊,善画墨君竹,能挥薛稷书,能三教之书,晓九流之法。朝欢暮乐,依稀似剑阁孟蜀王;论爱色贪杯,仿佛如金陵陈后主。遇花朝月夜,宣童贯、蔡京;值好景良辰,命高俅、杨戬。向九里十三步皇城,无日不歌欢作乐。盖宝�诸宫,起寿山艮岳,异花奇兽,怪石珍禽,充满其间;画栋雕梁,高楼邃阁,不可胜记。役民夫千万汴梁直至苏杭,尾尾相含,人民劳苦,相枕而亡。加以岁岁灾蝗,年年饥馑,黄金一斤,易粟一斗,或削树皮而食者,或易子而飨者。宋江三十六人,哄州劫县,方腊一十三冠,放火杀人。天子全无忧问,与臣蔡京、童贯、杨戬、高俅、朱�、王黼、梁师成、李彦等,取乐追欢,朝纲不理。”

从当时御史孙觌劾奏蔡京的上书,也能看出这位相爷是怎样的作恶多端。

“自古书传所记,巨奸好恶未有如京之甚者。太上皇屡因人言,灼见奸欺,凡四罢免,而近幸小人,相为唇齿,惟恐失去凭依,故营护壅蔽,即去复用,京益蹇然。自谓羽翼已成,根深蒂固,是以凶焰益张,复出为恶。倡导边隙,挑拨兵端,连起大狱,报以睚眦。怨气充塞,上干阴阳,水旱连年,赤地千里,盗贼偏野,白骨如山,人心携贰,天下解体,敌人乘虚鼓行,如入无人之境。”(徐自明《宋宰辅编年录》)

因为北方的金兵,节节进犯,眼看直逼汴梁而来,赵佶显然听了蔡京的话,马上逊位,让他儿子赵桓,也就是钦宗,接班上台,他当太上皇。由于他交了权,御史们才敢弹劾蔡京,可是作为暹逻双胞胎,赵佶能辞其咎乎?

赵佶,艺术智商极高,政治智商极低,大致与白痴相等。

但中国老百姓也总结出来,皇帝太能干了,未必是好事,因为太能干的皇帝,就要建功立业,往往不恤民力而穷折腾,老百姓难免要付出代价。相反,皇帝窝囊,庸懦,无大志向,吃喝玩乐,也许不是什么坏事,由于没什么本事,自然也就少生事,少生事,老百姓至少能落个安生。不求其事,但求其无,这是中国人的现实主义。

我们从《水浒传》第二回,那段对于宋徽宗还在作端王的时介绍:“乃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是个聪明俊俏人物。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般不爱,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施耐庵的话语中,虽有贬义,并没把赵佶描写成一个反面人物,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

然而,老百姓不怕皇帝一个人混账,即使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顶多增加一百个讨不到老婆的光棍而已,对偌大一个国家来说,是绝对可以承受得了的。但是,最害怕的,是个皇帝重用一群虎狼来管理国家,渔肉百姓,那就比天灾还要恐怖,天灾的周期短,一年两年,人祸的周期,有时是一辈子,必须等到那个灾难制造者去见上帝时才告终止,这可就太痛苦了。

金圣叹批《水浒》,当赵佶一眼看到“气●一似鳔胶粘在身上的”高俅,两人一拍即合,只是相见恨晚,马上引为知己。于是,把惊堂木一拍,看,小人和小人相遇,天下还有不完蛋的道理?

孔夫子对于小人的许多经典见解,实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如《论语》中:“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如“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周而不和”、如“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如“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而小人“君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等等,证明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百分百的真理。

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是有规律可寻的。有赵佶,才有蔡京、高俅,而有了蔡京、高俅,就必然会有赵佶。这些年来,凡被双规,凡被法办,甚至最后处以极刑的党政要员,从来没有一个是独行侠,只他一个人干坏事。只要提溜出一个,必然像挖土豆似的,总是一窝或一串给端出来,总是一群趋利忘义者的自然组合。

像高俅这样一个球痞,仅凭击鞠一技之长,在端王时为亲信,在徽宗时为殿帅府太尉,一个混混儿,位列中枢,这个政权还有什么指望?当然,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出身低未必无英雄豪杰,但赵佶合着一句民谚所云,“鲇鱼找鲇鱼,嘎鱼找嘎鱼”,他就专门挑选这些歪五溜子,乌七八糟,不走正路,邪门歪道的人物,正好证明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世道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独木不成林,也许作不了大乱,两个小人,双木就成林,很可能犯奸作乱,而赵佶为首加上蔡京、高俅,再加上一群无耻宵小,大宋江山不完蛋,焉有他哉!

原来,我一直以写小说人物的思路,在悬想,当那些贪官污吏,最初扯开脸上蒙着的那张一本正经的皮,大家彼此彼此从事违法乱纪行为,与卖淫女第一次脱掉裤子,把身体摊在嫖客面前,这突破廉耻界线,开始堕落的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那规定场景,语言环境,着实难以下笔。

再读《水浒传》我明白了,小人与小人的苟合,是不需要台词的。赵佶看高俅,高俅看赵佶,王八看绿豆,对眼就行。官场中,凡腐败、贪污,不法,堕落等等分子,与其上下级,与其左右手,与其同道、同僚、同事、同好者进行勾搭时,其间必然有一种不言自明,互相感应的磁场,无须认知,无须交流,无须中间人,无须语言交流,只要身处磁场之中,立刻就能相知相契的本能,很快像暹逻双胞胎联成一体。据科学家实验,某间房子里存有一块蛋糕,500米方圆街区里的老鼠,在第一时间内,就会得到这个食物信息,而且,相互策应的鼠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协同动作的四肢,在地沟中蠢蠢欲动,一齐向这块香喷喷的蛋糕游走接近。

这种觅食趋饵的动物本能,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好的原始动力。

不过,那时,赵佶还在他的潜邸作端王,再混账,再败家,再不成器,也只是牵涉到他个人,和以他为首的小集团,影响也只是事关区区局部而已,何况他是王子,一个有太多条件,足可以优哉游哉的花花公子,他为什么不享受,不快活?当代的年青男女作家,狗屁不是,才写了几篇根本不成样子的东西,不照样风花雪月,颠凤倒鸾,往死里快活。甚至,还把这些快活写成鲜血淋漓,令人惨不忍睹的淫秽小说呢!

再说,一个在文学艺术领域探索追求,多方涉猎,兴趣广泛,学有所成的作家诗人,浪漫得过头,风流得过分,即或击鞠投壶,日御一姬,也是无伤大雅的。因为,一个小员司,小役吏,小官人,小文秘,只有唯唯诺诺,等因奉此,循规蹈矩,谨小慎微,要想写出才气横溢,纵横捭阖的大文章也难。因此,他写诗、作画、学道、性放纵,我们没有理由苛责他的荒唐。

然而,赵佶十八岁那年,他的兄长,宋哲宗驾崩,无子嗣。一顶御轿,将他抬进宫里,即帝位。是好还是坏,是走正路还是入邪道,是兢兢业业还是吊儿浪当,是正经八百还是荒淫无耻,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和大宋江山息息相关了。事实证明,他只能当端王,不能当皇帝,他一坐在金銮殿上,凡中国庸之君的所有毛病,他都具备,凡中国英明之主的应有优点,他全没有。而且,昏君中最没救,最完蛋,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弊端,就是远君子,近小人,宠奸邪,用坏人,他当上皇帝以后,朝廷立成觅食趋饵的鼠类天下。《七侠五义》有所谓的“五鼠闹东京”一说,在开封城里,最大只的鼠,数来数去,应该就是这个蔡京。

其实,画出价值两千万元的《写生珍禽图》的赵佶。严格地讲,就他害民误国这一点讲,他倘不是鼠,难道会是猫吗?

据文物专家鉴定,认为这幅画是他登基之前,为端王时期的作品。从这幅画中,对作为艺术家的赵佶,将大自然中的飞禽,那灵动翔飞的神韵,描摹得如此维妙维肖,让我们惊讶。看得出这位年青王子,至少在投身于艺术创作之中时,观察事物的敏锐,感受生活的深刻。以及他的倾其全力,认真其事。他一笔一画勾勒羽毛的精细,精心,精到,和精致,也表现出他艺术上的才能、天分、热忱。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他当了皇帝以后,是中国历史上惟一的除了以文取士的手段外,同时也实行以画取士的君主,我不知道在世界历史上,是否也为绝无仅有的个例?他的皇家画院里所网罗到的杰出画师,他的《宣和画谱》所涉及到画家与画作,他交往的如李玮、王诜、赵令穰、赵士雷、以及李公麟,米芾等,在绘画艺术上的拓展和成就,与他提倡有关的诸如《清明上河图》、《韩熙载夜游图》这些不朽之作的出现,我认为,宋代文学艺术的成就,是与这位昏君提倡关注分不开的。

但是,此人在政治上一塌胡涂,在经济上一塌胡涂。在军事上,抵抗外侮上,尤其一塌胡涂,在私生活的荒淫无耻上,最为一塌胡涂。尤其,对于他身边的这样大只的鼠,信,疑,复信,复疑,到最后深信不疑,终于,国破家亡,他成了金兵的俘虏,被押北上,死在五国城的冰天雪地之中。

我想这类政治上的糊涂虫,死到临头,大概也不明白究竟因为什么死在了异国他乡?

所以,当蔡京等“六贼”猖獗之时,也是正人君子销声匿迹之日。整个朝廷,成了小人得势,奸佞当道,正不压邪,劣胜优汰的局面,结果,当时中国所有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都不请自到,甚至你下请帖也未必请得这么周全,统统蚁附明聚于这位混账帝王的身边。

北宋完了!

一个政权内部,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局部到整体,逐渐腐败起来,那么就只有等着丧钟敲响的那一刻。北宋未亡于辽,因为那时的宋王朝还没有全部烂掉,而到了的岳飞所写“靖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徽钦二帝被俘之时,如此不堪一击,如此兵败于汴梁城下,说到根底上,是这个政权的肌体千疮百孔,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治了。

所以,对统治者而言,腐败堕落之可怕,不在于吏治松弛,法纪懈怠,而是一旦成为社会风气,无法遏制,就像加速度下降的物体,最后会完全失控,直到这个政权的毁灭。同样,贪污渎职之可怕,并不在于官员道德沦丧,纲纪不张,而是国家经济命脉上那血流不止的创口,是会要了这个政权的命的。北宋王朝的覆灭,就覆灭在窃居要位的官员,无一不是贪污腐败分子,无一不是只谋私利的小人。试想,大宋江山这块蛋糕落到这群觊觎的红眼耗子嘴下,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当这些捞取名位,盗窃国家,疯狂搜括,贪得无厌的“官”,这些作威作福,道德败坏,胡作非为,祸国殃民的“僚”,这些狐假虎威,上串下跳,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的“吏”,这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寻衅找碴,敲诈勒索的“役”,在得意风光时,有后台支撑时,老百姓也许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这些人渣在弹冠相庆,在飞扬跋扈,在得志猖狂,在不可一世。可是,凡作恶,必自毙,凡害人,必害己,凡跳得高,必跌得重,能逃过初一,必逃不脱十五,这种生活的辨证法,虽然有时并不百分之百的兑现,但大体上八九不离十的,也还是有一份天地间的公平在的。

现在,蔡京终于走到头了,老百姓等到了他失败的这一天。

人民群众虽然不能打他一巴掌,以泄心头之恨,更不能绳之以法,以吐多少的积怨,但是,有一条是可以做到,那就是在蔡京发配的一路上,商家不卖他一粒粮,百姓不赊他一滴油,农人不给他一根菜,更甭说想乞讨一块烙饼,祈求一个馒头了。王明清《挥尘后录》:“初,元长之窜也,道中市食饮之物,皆不肯售,至于辱骂,无所不至。乃叹曰:‘京失人心,一至于此。’”

最后,《宣和遗事》载:蔡京“至潭州,作词曰:‘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谩繁华,到此番成梦话。’遂穷饿而死。”

这就是饿死蔡京的故事。

北宋的大奸臣虽然饿死了,但不等于此后所有奸臣都会饿死。因此,这个陈旧的故事,或许还能读出一点新意来。

本书有以下几个特点:一完整性。本书以故事作为切入点,包括三个方面:故事、作家简介、作品赏析或评价,以第一为主,兼顾二、三,为此,能给人以完整之印象。二知识性,本书的知识含量较高,有些知识为绘画史、书法史所无,实为难得。三趣味性。故事与趣味几乎是同义语,故事书的趣味性是显而易见的。因有以上三点,因此也就具有了普及性与可读性。本书所涉内容,上起先秦,下至现当代,书画兼容,虚实相包,博采众长,图文并茂,老幼皆宜,雅俗共赏;既可做教学之参考,又可充休闲之谈资。旨在宏扬中华文化,期冀世人共赏。

作者简介 ······

燕南,本名闵庚尧,1935年4月生于河北。现为中央财经大学教授。早年跟随朱光潜先生学习西方美学,后由组织安排从事写作与古文教学,著有《应用写作学》、《财经古文选》、《中国古代公文简史》、《鉴赏美学》、《中国公文研究》、《论文写作》等。晚年转入艺术教学与研究,多有心得,现主编《中国书画故事》一书,希望能仅仅是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