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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散之书法作品(林散之书法作品欣赏)

一、林散之结局?

1989年12月6日,林散之因痰阻塞气管,抢救无效,溘然逝世,终年92岁。

林散之(1898年11月20日—1989年12月6日),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生于江苏南京市江浦县(今南京市浦口区),祖籍安徽省和县乌江镇七颗松村庄,诗人、书画家,尤擅草书。

1972年中日书法交流选拔时一举成名,其书法作品《中日友谊诗》被誉为“林散之第一草书”。赵朴初、启功等称之诗、书、画“当代三绝”,与李志敏并称“南林北李”,被誉为“草圣”,林散之草书被称之为“林体”。如果说在当代草书实践中,林散之为飘逸之美,那李志敏则为苍茫之美,两者风格迥异、刚柔互补,凸显“南林北李”的双峰对弈。

林散之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也正因为其出大名很晚,数十年寒灯苦学,滋养了其书之气、韵、意、趣,使之能上达超凡的极高境界,对现代中国书法艺术事业的贡献,真可谓“功莫大焉”。

林散之书法代表作有《许瑶诗论怀素草书》《自作诗论书一首》《李白草书歌行》等。

1989年12月6日,林散之因痰阻塞气管,抢救无效,溘然逝世,终年92岁。

二、林散之弟子排名?

当代书圣林散之弟子不少,大有成绩的不多。比较有成就的弟子,尉天池和王冬龄算是其中两位。

尉天池和王冬龄虽然都跟林散之有师生之份,但未必都得入室真传。或者说此两位弟子都是入室弟子,

尉天池先前的书法,十分雄厚。其实他也是一位书法教师,最早在师范学校当专职书法教师,当书法教师最低要求是要把书法写的端正,所以早期尉天池的书法,是端正的,是有师品的。可是当成名成家之后,感觉再端师之正品,就会缺少创新之成的疑问,所以尉天池离开了书法教师的岗位,专职书协人员的时候,书法作品就有脱缰之态,不持端正,开始有抖笔。

王冬龄的书法之名,成于大学生书法比赛,他早期能得草书头奖,说明其草书作品是承于古法,功力能达的。可是后来的草书惯性使然,很难收手了。

三、林散之早期作品?

林散之早期的其书法作品有《中日友谊诗》,而且此作品被誉为“林散之第一草书”。

林散之(1898年11月20日—1989年12月6日),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生于江苏南京市江浦县(今南京市浦口区),祖籍安徽省和县乌江镇七颗松村庄,诗人、书画家,尤擅草书。

四、林散之的故事?

  林散之(1898-1989),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安徽和县乌江人。建国初,林散之当选安徽省第一届人民大会代表,曾任江浦县(时属安徽)农田委员会副主任、江浦县副县长。六十年代初入江苏省国画院任专职画师。曾为江苏省国画院一级美术师、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1972年中日书法交流选拔时一举成名,赵朴初、启功等称之诗、书、画“当代三绝”。1989年12月6日因病辞世,终年90岁。  【生平详述】  林散之的父亲林成璋是一位天性诚厚、无意功名的读书人,其个性与学养对林散之有直接的遗传与影响。林散之三岁即喜写写 画画,五岁能对物写生,六岁入塾读书。自此至十三岁,七年间读完《百家姓》《千字文》、孔孟的经典及《左传》《古文观止》《诗经》《毛诗》《唐诗》等,又习作文、属对、作诗,习字则从描红入手,继临颜、柳名碑,十二岁已能为邻居写春联。课余又写生,或钩摹《绣像三国演义》《绣像水浒传》中人物,大胆而富有想象力。因其顽皮,童年时闹出不少趣事。  林散之十四岁时其父病故,家庭生活艰难。此后,他发奋求学,先从和县陈姓廪生读书,继去南京从张青甫学画人像。十六岁时因疮疾返乡。诗文请教廪生范柳堂,书法从师范培开,并习武强身,十八岁应聘在和县姐丈家教书,并从张栗庵学诗及文辞,尽读其藏书,书法亦获其指授。十九岁娶赵姓女,次年,赵氏病故。二十一岁时大病垂危,幸张师精医道,获救。二十二岁被全椒富户盛家选为婿,妻盛德粹贤淑达理,善治家,使其专心文艺,相伴数十年,感情甚笃。  林散之二十三岁时分得祖产水田近四亩,宅后山地数亩和原住房十间。又购周围荒岗,辟为果园,并植大量树木,名其居日“散木山房”。是时,其诗书画已颇有名声。  二十六岁时,他着手编著《山水类编》,至二十九岁时完稿。三十二岁时,经张栗庵介绍,辞去教书工作,赴上海从黄宾虹学画山水,至三十四岁,因家中经济困难,还乡,仍教书。当年秋,家乡水灾,他挺身而出,义务主持圩事,公正廉明,甚受拥戴。  1934年,林散之三十七岁。遵黄宾虹教导,为师造化,孤身作万里游,得画稿八百余幅,诗近两百首。次年撰成《漫游小记》,连载于上海《旅行杂志》。1936年游虞山、扬州等地。1937年游黄山,得诗十六首,画稿若干幅。  1938年,家乡为日寇侵占,林散之举家逃难,数年间,随身携诗稿、碑帖与笔墨纸砚,流浪中仍作诗书画不辍。1945年抗战胜利,他不胜慨叹,曾作诗十九首记之。  解放后,林散之于1951年被选为江浦县人代会常委,作为国家干部在江浦工作、生活了十二年。其间于1956年出任江浦县副县长,1958年当选为南京市政协常委,1959年当选为江苏省政协 委员。1963年,他正欲退休时,江苏省国画院聘其为专职画师,迁居南京,与画家钱松岩同住一幢两层楼房,林宅在楼下。从此,专心书画创作,成果日丰。  1966年林散之六十九岁时,夫人病逝,林悲拗万分,顿使双耳失聪。是年,“文革”运动爆发,林孤身一人在南京生活,来往于南京、扬州、乌江儿女间,如此经历了七年的流浪生活。1970年春节除夕,他在乌江镇浴池洗澡,不慎跌人开水池中,全身严重烫伤,救治四个月始愈,右手五指粘并,幸被抢救了拇指、食指和中指,尚可执笔,因自号“半残老人”。  1972年,为庆祝中日邦交正常化,《人民中国》日文版杂志拟编发“中国现代书法作品选”特辑。评选中,他的草书条幅《毛主席词·清平乐会昌》得到郭沫若、赵朴初、启功等权威人士的高度评价,书名初震。是时他七十五岁。次年元月,《人民中国》第一号出版,其作品单独列于特辑首页,在日本引起巨大反响。此后,日本书道界的访华团体来中国,都以能拜会林散之为荣,对其书推崇备至。是年3月,他自江浦重返南京。  1975年,他应荣宝斋之邀去北京,以其诗集《江上诗存》手稿奉请赵朴初、启功教正。赵为作颂诗,启为撰序文,给予极高赞誉。 四年后,南京教师进修学院为之刊印三千册,从此流传海内外!  由于林散之在艺术上取得的卓越成就及其重大的社会影响, 1978年,他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书名大震后,他创作更勤,应人索请或参加展览,大量作品流传四方。全国第一、二、三、四届书法展,他均出以精品。此外,1980年,先后在南京、合肥举办个人书画展,展出作品一百四十件。1982年,又在南京举办其祖孙三代书画展。  数年间,林散之又创作了多幅巨制。如1980年他八十三岁时以丈二宣整幅作草书横披《自作诗·论书》,雄肆苍浑。1987年他九十岁时又以丈二宣整张作行草书条幅《自作诗·看长江大桥工程》,端秀苍劲。同年又为峨嵋山重修金顶书“金顶”二字,字径约二尺。又为福建妈祖庙以隶书写“和平女神 海峡之岛”八个大字,每字均用整张四尺宣写成。其巨作之雄风雅韵,感人至深,叹为观止。  1977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其草书毛主席《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念奴娇·鸟儿问答》合册。1981年,上海美术出版社出版《林散之书画集》。 1985年,安徽黄山书社出版《林散之诗书画 选集》,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林散之书法选集》。1986年,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其草书《论书诗卷》。  1984年5月15日,日本书道访华团拜访林散之,团长、日本书坛巨孹青山杉雨敬题“草圣遗法在此翁”为赠。同年,北京《了望》 周刊四十七期发表《草圣遗风在此翁》评介文章。林散之“当代草圣”之称从此传颂四方。  林散之暮年患脑动脉及全身主动脉硬化,多次住院疗养,每当稍有好转,他便吟诗或作书、作画。1988年九十一岁时,他向故乡江浦县捐献历年书法精品一百七十件、画四十幅及所藏古砚两方,江浦县为建书画陈列馆于求雨山。1989年7月病重。10月,病情进一步恶化。他自知命数将尽,一天上午起床后突要纸笔,写下“生天成佛”四字。至12月6日,与世长辞,终年九十二岁。  【书画人生】  林散之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也正因为其出大名很晚,数十年寒灯苦学,专心致志,积学厚,涵养富,不仅其书法功底至深,而且,又因其做人之真诚和在诗主义辞及绘画等多方面的成就,滋养了其书之气、韵、意、趣,使之能上达超凡的极高境界。也正因为其书具有超凡脱俗的境界、深邃隽永的意韵,才能使书界中人对之品赏愈久,得益愈多,感受愈深,认识愈深。而认识愈深,也就更增敬仰叹服之情,可以说,他的书法艺术中蕴涵着其人之真、诗之韵、画之意。这是我们在解读林散之书法时不可不知的。  林散之生性赣厚诚朴,心地善良,待人诚恳,办事出以公心,敢做敢为,如1931年家乡遭受特大水灾,林应五个圩长和当地老农的要求,出任圩董,统管全圩,接受政府救济,以防乡长发灾难财,坑害灾民。同时带领乡民们兴修圩堤。因其秉公无私,帮助灾民度过难关,声望极高。  又如1953年,江浦大旱。河塘干涸见底,田地龟裂,禾苗枯萎,此时江潮上涨,水位已高过堤内农田,急需挖开江堤,放水灌溉。林散之急找县委书记陈述自己的经验与建议,但此事非同小可,书记甚感为难。感情真切的林散之不由出言暴躁:“江水一定要立即放,要是出事,杀我的头!”书记理解,急召集会议,研究通过了林的建议,这一年整个江浦圩区获得了好收成。  林散之出了大名后,常有各种年龄层次、各种职业的学书者前来求教。其中有不少自命不凡者,出示作品本想得到他的赞扬,不料他不通世故,劈头就是数句直言相告,遭致来者怨恨不已。也有不少真诚求教者,接受其指教,认真学习。林每见有所进益,喜形于色,交谈甚欢,往往还主动作书为赠。杰出诗人、书法家高二适,人多畏其性烈,好骂人,敬而远之。然他与林二人间则互为仰慕,常诗书往还,或相叙不知日夜,互相引为知己不可多得。可见林散之待人、交友皆对之以真诚,这是艺术家最可宝贵的品质,林曾说:“文艺家要做真人,不要做假人欺世。”他自己正是“做真人”的楷模。  林散之治学有一往无前的钻劲。他十七岁即以范仲淹名言 “不及,非人也”为座右铭,并取号“三痴生”。他痴情于诗、书、画,终生未曾辍止。  他二十六岁开始编纂的《山水类编》,全书共二十九卷,三十五万余字,汇集前人有关山水画的论述,内容采自数百种文献,历时三年余完成。在当时,可谓一大工程,他人未曾做过,可见其心志。 1930年,林曾将此书抄本携去上海,请其师黄宾虹审正。黄仔细阅过,并作了眉批,并打算推荐给神州国光社出版,后因抗战起,末果。  他牢记黄宾虹“师古人,更要师造化”的教导,通过几年节衣缩食,积累了一些旅费,便于1934年三十七岁时决然打点行装,告别老母妻儿,孤身出游。费时八个月,历经苏、皖、鲁、晋、豫、陕、川、鄂九省,游嵩山、华山、终南山、太白山、峨嵋山、庐山、混江、三峡等名山大川,行程一万六千余里,历尽艰难险阻,得画稿八百余幅,诗近二百首,并观摩沿途历代刻石书法,胸襟与眼界大开。此举亦少有人实行,可见他追求理想的执着与坚毅。后又两游黄山,在名山大川中体验方法,寻觅新意,尤对山川景色风云气象变化之灵韵深得感情。这对其后来诗、书、画高逸格调的形成,起着重要的作用。  林散之少年时即显出诗才不凡。今尚存其1914年十七岁时自订诗集《方棠三痴生拙稿》,内书目作诗词一百一十六首,以行书或楷书书写,大部分作了修改。其诗文老师评曰:“词旨清婉,用典浑切,凤呜高冈,自非凡响。”其平生,无时无地不在推敲诗作,如病卧时、睡梦中、吃饭时、走路时常不能自控地兴起作诗。甚至在坐马桶时也常沉思,忽觅得佳句急起身提裤去桌上取纸笔记下,以免遗忘,一时传为笑谈。  他在诗词上耗费的心血最多,体会最深,自我评价也最高。他在八十多岁时曾颇为动情他说过:“现在社会上风云变动不定,一切不与人争,只与古人争一地位。这是个目的。 诗、书、画,我的诗为第一位。功夫深,用了六七十年心血。尤其 ‘四人帮’时,家籍被抢烧一空,唯诗稿常在身边,晚上枕头,不让遗失,保存下来,真是苦难重重。自下已蒙各方面努力,存印下来,可以留给后人看看。”  这一番话有两个要点:一是林散之治艺,志在与古人争一地位。他一生奋斗,标尺放在这一高度;二是他自评诗、书、画,以诗为第一。从其所叙保护诗稿的经过,可见其倾注感情之深。《江上诗存·启功序》中盛赞:“老人之诗,胸罗子史,眼寓山川,是曾读万卷书,而行万里路者,发于笔下,浩浩然,随意所之。 无雕章琢句之心,有得心应手之乐。”赵朴初题赞中则有“老辣文章见霸才”句,评价极高。  林诗颇近于唐人白居易、宋人杨万里的情调,朴实无华、清淡中见真情。这种意境正与其个性气质相表里。可是,这饱含着老人一生才华与深挚情感的两千几百首旧体诗词,今世又有多少人能品味其妙处呢?但其抒情写意的诗词往往见题于画作上,与画境相辅相成,并臻其妙。或见之于书法作品中,其诗词的意韵成为其书法笔墨、风格的深层内蕴,故其书法艺术的形式美中充溢着浓厚的诗的韵味,此非常人所能及。故可以说,其诗韵乃其书之魂!  林散之十三岁学画人像,并学工笔人物画,后又自学山水画。 二十余岁时,其书法工楷书、隶书、行书,工笔人物画师陈者莲、黄慎,山水画宗王烟客、王石谷,在皖东已小有名气。三十二岁时,经其方诗文辞老师张栗庵推介去上海投师黄宾虹,为其艺术生涯中重大转折。黄为诗、书、画、印“四合一”的艺术大师,其山水画尤为海内外所敬服。林从学两年,书画笔墨之道深得教益,眼界大为开阔,见识大为增长。又获读黄师大量藏书,并聆听教诲,学问大进。这两年的收获,对其一生艺术的攀高,具有深远的影响。  解放后,林在中国画上尝试表现现实生活,1955年创作了长卷《江浦春修图》,直接取材于宏大的修圩筑堤工程,饱含着他的切身体验和深挚情感。这幅长卷成为解放后国画界最早反映现实生活的佳作之一。  1963年,林散之应聘为江苏省国画院画师之后,曾与画院同赴苏南、苏北写生。三年间,作画甚勤。1966年“文革”浩劫开始后,所藏大量书籍、字画、碑帖被查抄焚毁,生活动荡不定。1970年全身严重烫伤,险些丧命。此后,他作书较多。而作画,未再外出写生,多追忆往昔写生印象,尤以画黄山烟云景色为多。其用笔与作书同,曲中求直,方圆相兼。水墨则竭尽干湿浓淡的交互变化,表现烟云气象的丰富意趣,从而造就其高出时人的水墨技巧,与其师黄宾虹不同。黄之墨法有苍浑之气,林之墨法则更多灵润之意。他在这一方面深切而独到的体验,施之于草书,为草书开一新境界。而其在写意山水画的意境追求上,景物造型上及布白的奇正、虚实、墨白的处理手法上所获得的深切体会,渗透其书法的字法、章法,又使其书具有了独特的个性趣味。  林散之自述:“余八岁时,开始学艺,未有师承。十六岁从乡亲范培开先生学书。先生授以唐碑,并授安吴执笔悬腕之法,心好习之广又云:“余学书,初从范先生,一变;继从张先生,一变;后从黄先生及远游,一变;方稀之后,又一变矣。”其自我鉴定书法进程为四个阶段。  他从小即勤奋习书。从现存其十七岁时自订诗稿《古棠三痴生拙稿》来看,此时不仅其诗已颇具功力与性情,其小字行草书,以《怀仁集王圣教序》为底,已颇具功力与文人气息,所书甚熟练,然点画用笔较文弱。从这本诗集手稿,可概见其“未有师承”时期至其拜师之初已达到的水平。  谈到从师于范培开所得,他自言:“我用悬腕写字全亏范先生的教导。本来我写字是伏在案上,全用笔拖,不懂也不敢悬腕。从范先生学书后方懂得悬腕之法。悬腕才能用笔活,运转自如。”这一感受十分深刻。不能悬腕,在写诗稿一类的小字时还无大妨碍,若写大一点的字,就不能贯气自如地运笔了。这一教导,使他有了远大的前途。  他又说:“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宋、元,降而明、清,皆所摹习。于汉师《礼器》、《张迁》《孔宙》、《衡方》、《乙瑛》、《曹全》;于魏师《张猛龙》、《贾使君》、《爨龙颜》、《爨宝子》、《嵩高灵庙》、《张黑女》、《崔敬邕》;于晋学《阁帖》;于唐学颜平原。 柳诚悬、杨少师、李北海,而于北海学之最久,反复习之。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其学书临古之脉络如此。可见林散之思想开明,是以兼融并取的态度广为取法古人的。他无论碑、帖,无论何家何派,各取其所长。对隶、真、行。草诸体,终其一生,苦心钻研。唯于篆书,他末提及。曾见其所书, 亦甚有功力,趣味不凡,笔法得自其师黄宾虹。  林散之曾自言其十六岁写柳公权《玄秘塔》,其结体秀峭,用笔瘦硬,对他后来个性风格的形成,奠定了基调。这时,他得到了范培开的指授。十八岁后又从张栗庵学诗古文辞,书法亦获其教导。张氏书宗晋唐,于榕遂良、米海岳尤精至。在法度与文人气息上均对他有很大影响;从其二十余岁时画上题字与真书诗稿《四时读书乐》中分明可见。他又于魏碑下过很大功夫,尤其对《张猛龙碑》用功最多,此碑体态较修长、舒展,点画亦较瘦硬,正可与柳体互补,更增奇姿异态。林书风格主要以此二碑立骨。而他“于李北海学之最久”,所取乃是北海书体势宽博中见紧密,秀中藏拙的意态。  林散之书法总体上说,是以南北朝晋唐碑刻筑基,又从《阁帖》学晋人书,并取法唐、宋、元、明诸名家手札,得其意韵,同时临习汉隶名碑,数十年不辍,故其书刚中见柔,兼有碑之骨、帖之韵,又渗透着汉隶朴拙之意。其书,不仅创作,即临写各体碑帖,凡粗壮风格者,其笔下所临皆趋于瘦硬。他信奉杜甫所谓“书贵瘦硬始通神”的审美观念,这也是其书风格的基本特点。  从师黄宾虹,对其书法风格的形成与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黄氏对笔墨技巧的钻研为现代之冠。林散之论书有“笔从曲处还求直,意入圆时更觉方” 句,这一笔法原理来自黄宾虹对他的指教与影响。他自师从黄宾虹后,不仅画入其门,书亦得其法。其书用笔与体势在很长时期内颇近于黄体,曲中求直,圆中求方,无论纵横,均不直过,疾涩相应,强调对折钗股、屋漏痕意理的感悟。即晚年所书字形虽不似黄体,但笔法仍守黄书之神髓,可见其善学。  林散之自言:“六十岁前,我游骋于法度之中。六十岁后稍稍有数,就不拘于法。”观其作品,确如其言。大约此前的作品,虽格调、意韵甚好,但用笔与结字均在高度的理性把握之中,观赏时可以感觉得到。六十岁后所书循法度而能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从而有天趣流露,此即其所谓“不拘于法”。大约七十岁后所书,强调个性、追求天趣成为其审美的主导倾向,创作中用笔大为放开,不同状态下作书即有不同的情意介人,故作品一时有一时之气象。八十岁后进入自由之境,作书时已无法度意识,落笔皆随意、随兴为之,出神入化,意趣天成。此时作品,笔墨变化妙不可言,往往不见点画与结字形态之具象,但其虚灵超脱的墨象似无意中受看法度的调控,有无尽的内蕴,令人捉摸不透,玩味不尽。这是林散之书法艺术发展的最高阶段、最高境界。这是足以笑傲于中国书法史 的、不同于古今书坛所有大家的独到境界。  林散之中年时代的行书基本面目是米芾、董其昌和黄宾虹的 合成。后又钻研王铎的行书与草书。关于他学草书的年龄,其自 言:“我到六十岁后才学草书,有许多甘苦体会。没有写碑的底子,不会有成就。”他学书数十年,常写碑,旨在锤炼其书法线条的力 度、涩度、厚度与拙朴趣味。所谓“六十岁后才学草书”当指其六十岁后才以草书为专攻。现存他三十余岁时的草书作品已颇见功 力,四十余岁所作草书已形成其个人风格的基本模型,大抵为黄宾虹笔法与怀素草书体势相渗透。六十岁后,他将主攻目标转向了 草书,对书体中难度最高、艺术抒情性最强的草体作最后的冲刺。 以攀登书法艺术的最高峰。  在这最后阶段,他谋求诸家草法的溶合,尤其是将怀素与王铎 两家草法加以变通。他对王铎草书有深刻的认识。王铎草书承继 二王、怀素,并合以米芾笔法,精熟至极,奇巧至极,真可谓无以复加,走其老路,恐难以再创新境。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加以变 长法。其以隶意入草,涵溶于笔墨之间,无一生硬之迹,非深识其书者,难以看破。他以深厚的汉隶功力来改造王铎草法,返熟为生, 以拙破巧,从而造就了林散之草体。这是他独具胆识与创意之处, 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1972年底,《人民中国》杂志选拔现代中国书法精品向日本介绍,林的草书作品得到郭沫若、赵朴初、启功诸位权威人物的高度赞誉,名列榜首,代表现代中国书法的最高水平,其历史意义十分重大。那一幅作品确可以称之为林散之书法衰年变法前期的代表作。其在有意无意间,既循法又破法,随意自如,时出天趣,又恰到好处,令人赞叹不已。  但林散之并末以所获殊荣为满足,他对越来越多的赞扬声和越来越高的社会地位淡然处之,默不作声地、我行我素地向自己认定的更高境界不懈追求,使其书法在八十岁前后全面进入化境。他在七十人岁时曾有感赋诗一首:“不随世俗任孤行,自喜年来笔墨真。写到灵魂最深处,不知有我更无人。”可见其对性灵境界的追求毫不含糊,他视书法为性情中物,自喜能“写到灵魂最深处”,纯乎真性灵的显现,这是一种“天籁”之境。  他八十三岁时所作论书诗云:“自攫神奇人画图,居心末肯作凡夫。希贤希圣希今方,无我无人无主权。一种虚灵求不昧,几番妙相悟真如。浑然天趣留多少,草绿山中认苾刍。”这亦是进入化境后才能深刻体验到并道得出的心声。他将此诗写作丈二整宣横幅,气势撼人心魄。通幅真气弥满,既雄厚又狂放,用笔亦圆亦方,斩钉截铁,又柔韧有节,变化莫测。其涨墨、浓墨处厚重而不滞,枯笔散锋渴墨处有如烟云腾绕,字形笔画散漫而神意在,内力更强。长锋羊毫在其手中经数十年的运使、研究,创出一套独特的笔法,笔锋的正侧翻转,无不如志,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笔法与墨法互为作用。林散之从王铎书法中悟得涨墨之妙,又从黄宾虹画法中承取焦墨、渴墨与宿墨法,随其兴致所至,施之于书法创作,其八十岁后作品,有时通幅以浓墨焦墨为之,聚墨处黑而亮,神采夺人,枯墨散锋处一枯再枯,墨似尽而笔仍在擦行,只见笔墨化作虚丝,在似有若无间尤显其意韵、精神之超凡。有时又以宿墨为之,时而墨晕中见有浓墨凝聚,乃运笔之实迹,时而变枯、变淡,笔意一翻转,又变润、变浓。他充分利用长锋羊毫蓄水多、下注慢,便于连续书写的特性,笔毫内所蓄水、墨不匀,即可随笔锋翻 转、运笔速度的快慢产生浓淡干湿的无穷变化。  由于这种种技巧的作用,使长锋羊毫在笔画的粗细和点画形态的表现上不易产生很大变化的局限性,通过水墨的丰富变化得到了奇妙的补充,笔法与墨法互补相发,是林散之书法对中国书法技法宝库提供的创造性成果。而这一神奇的技巧,成了其书法化境的重要表现手段。  【泽被后世】  林散之是诗、书、画三绝的艺坛大家。其书震撼中外后不几年,我国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书法艺术的发展很快出现了全面兴盛的局面。林散之的书法,从其审美观到形式技巧都对国内外书坛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江苏及南京地区的中青年受益尤多。今日南京及江苏中青年书法家总体艺术素质较好、创作水平较强、审美识见较高,有些已成为全国书店的中坚,都直接或间接地、或多 或少地得到过他的教导与影响。林散之对现代中国书法艺术事业的贡献,真可谓“功莫大焉”!

五、林散之弟子有哪些?

林散之两位书法弟子:尉天池和王冬龄书法

当代书圣林散之弟子不少,大有成绩的不多。比较有成就的弟子,尉天池和王冬龄算是其中两位。

尉天池和王冬龄虽然都跟林散之有师生之份,但未必都得入室真传。或者说此两位弟子都是入室弟子,

尉天池先前的书法,十分雄厚。其实他也是一位书法教师,最早在师范学校当专职书法教师,当书法教师最低要求是要把书法写的端正,所以早期尉天池的书法,是端正的,是有师品的。可是当成名成家之后,感觉再端师之正品,就会缺少创新之成的疑问,所以尉天池离开了书法教师的岗位,专职书协人员的时候,书法作品就有脱缰之态,不持端正,开始有抖笔。

王冬龄的书法之名,成于大学生书法比赛,他早期能得草书头奖,说明其草书作品是承于古法,功力能达的。可是后来的草书惯性使然,很难收手了。

六、林散之最贵书法?

林散之最贵的书法作品为《草书十一言联》,2014年在北京以644万元成交,创林散之书法作品拍卖纪录。

林散之是“当代草圣”他的草书非常有收藏价值,从70年代,每副10~20元到80年代200~800元90年代2000~5000元和08年60000元到现在每副在30~100万左右在飞速升值,

七、林散之书信原文?

山斗,瞻近无缘。累奉 /

惠赐书画,敬悬斗室壁间。起居瞻对,如承 /

提命;攻错他山,获益深厚。且蒙以长句 /

赐题,大作讽诵回环,精醇莫喻,此种分量求之元明 /

诸家,(不能)无可擅相比拟者,有清六家更无论矣!石溪画笔略近 /

椽毫,/

而题咏惜时杂禅和子气。後学妄论,敢求 /

棒喝,亦足见景慕之深,所陈难尽百一耳!功十馀年 /

来痼疾纠缠,至为苦痛。去冬住进北大医院,经四阅 /

月。今春出院後,病况略减。所谓略减者,只是发病距 /

离较长,发时情况较轻而已。然所苦不但不能根除,/

且不能多看书,尤不能深思。构思稍久,立致发眩。最 /

近一月馀,又有增重之势。医有新方,即服“长效硝酸 /

甘油”,此亦救急之法,非长久之计也。友朋书问,每致 /

稽延,盖过简不足申怀,稍详便忧病作,而修敬久阙,/

亦直此故。伏维 / 杖履增胜,诸符颂祷。又闻 /

寄兴挥毫,不殊夙昔,此上寿之徵,亦 /

颐养之有素也。功生于壬子,今始六十过三,而衰病 //

侵寻已竟若此,所恨不能日侍 /

笔砚。时获 /

箝棰,则十年夙疾,不愁不“涊然汗出,霍然病已”也。未 /

悉 /

尊址地名,敬肃寸笺,由韩瀚同志、田原同志代呈。功昔 /

曾略学吟咏,每苦贻笑于人,积压敞箧中,未尝敢录之 /

行卷。今拟于贱疾得间之时,謄写入卷,就正 /

宗匠。又, 先祖昔在安徽,曾制墨数种,今犹什袭数 /

铤,因韩瀚同志行期在即,不敢烦其代发邮裹。请俟 /

获得 /

详细通讯地址,迳为邮寄,以为 /

笔砚之助。倘蒙 /

恕其烦渎,当时修笺牍,以求 /

教诲。头昏笔战,纸短意长,瞻望 /

南天,不胜依泝。专此,/

敬叩万福! 後学启功谨上。七月廿四日

八、林散之最好的楷书?

答:林散之最好的楷书:

林散之的书法粗看荒衰不堪,仔细读之,不难发现其舞动飘飞之灵气和线条的苍涩老辣,人称“散仙”,名并不虚传。

点画线条筋骨血肉俱全,飞白满纸却用笔如楷,线条朴率流畅,动中有静,静里有动。以“笔阵图”四字为例。

如“笔”字的艹部分,横画起笔、收笔俨然端楷,无一丝苟且之处。用笔沉实圆劲,笔笔中锋。随以圆笔为主,却无半点柔弱虚滑。

“阵”字左右部连接处,过度虚笔和下一笔的实连处笔意清晰,随形连却势断一如楷法。足见对用笔技法纯熟的驾驭力,可以说随心所欲,任笔挥洒,随为草书,却笔法如楷法。

“笔阵图”三字,“笔”字上部横向开放,下不竖向巍峨挺立。“阵”字呈内敛之势,上密下疏,整个字,承上启下,随然上两字形连而不粘,和“图”字形断却意连,构成一个完整的节奏元素。

通篇行云流水,如一首和谐优美流畅的梵音天籁。又如九天飞瀑,飞落直下,珠玉满地。

九、林散之有几个儿子?

      林散之先生有两个儿子五个女儿。

     作为大家之后,这七位子女自然会受其父亲的影响攻读书画。就目前来看,影响力最大的当属他的大儿子林筱之。

     林筱之3岁识字,5岁开始跟随父亲学习书画,不仅在书画方面展现出极大兴趣,也展现出其个人天赋。在30岁以后,林筱之在上海拜黄宾虹为师,自此习得大师真传。

      在父亲林散之和黄宾虹先生的指导下,林筱之不仅仅是学习书画,诗、古文、词与书法兼学。其笔法气势平稳,书风秀逸,内含灵气,得其父遗韵。他的绘画擅长使用水墨,用笔老辣,形成自己独特的国画风格,被誉为“当代唐伯虎”。

      林筱之谦虚好学,醉心艺业,作为草圣之后,他在草书方面自然会受到家父的影响,也会时时被拿来比较,但是对于外界的赞誉与批评,林筱之十分淡然谦虚,认为如今所有的功就,只是做到了不负父亲所期。

十、林散之与沙孟海谁厉害?

林散之和沙孟海犹如两颗璀璨夺目的巨星闪耀在当代中国书坛,令许许多多在夜幕中徘徊的“追星族”们赏心悦目,流连忘返。而把这两位书坛巨擘、艺苑宗师放在一伯极有意义的事情。为此,本文拟从两位先生的身世、求师、治学、研艺、影响等方面进行综合比较,从而得出以下结论。

(一)

林散之是艺术型书家

沙孟海是学者型书家

如果撇开书法创作,我们则不难否信,林散之是诗人,沙孟海是学者,除前文所述林散之大量的诗、画创作和沙孟海丰富的理论著述以外,我们还可以从他二人各自所具有的鲜明不同的性格气质特征方面来加以印证。林散之扑克幼憨痴而顽皮,天生痴迷于诗、书、画,对艺术的追求到了执着而任性的程度,沙孟海幼时即聪颖好学,博闻强记,颇具儒雅之气,这两种性格气质特征完全不同的人,共同致力于书法,也就决定了前者善于创造,后者重于功力的鲜明特色。(二) 林散之大器晚成 沙孟海少年得志

有人说,如果林散之60岁去世,那么,他在书画界会毫无影响。这话甚有道理。到65岁那年,即1963年,他才正式入江苏省国画院,走上专业道路,而当时,也是默默无闻,直到1972年8月,为庆祝吕日恢复邦交,《人民中国》杂志社编辑出版“中国现代书法作品选“特辑,由田原等人推荐,经赵朴初、启功、郭沫若等人认肯,将其作品列于首位,方才名扬四海,波及东瀛。此时的林散之,已有70岁高龄。

而沙孟海则不然。他十几岁时所作的篆书、楷书即闻名乡里,被长辈们称之为“神童“。他20刚出头,就在文人雅士荟萃的大上海以卖字为生。当时所作的篆刻即得到一代宗师昌硕的高度评价。将近而立,就与其恩师冯君木一起被聘为中山大学教授。至于这一时期所作的《近三百年书学》和《印学概论》,当即在学术界产生广泛影响,爱到众多书画名家、学术权威的青睐。

(三)

林散之是生活在下层社会的民间艺人,

沙孟海是活动于上流社会的“宫廷文人”

林散之除30年代去上海从黄宾虹学画和到川、陕等地壮游以外,60岁以前基本上生活在乡间,与最普通的人民大众朝夕相伴,即使到了50年代初开始马为国家公职人员,并先后担任过江浦县农田水利委员会副主任,分管家田水利的副县长时,也是整日忙于修堤治水,与广大民众生活在一起。  

而沙孟海20出头,就在大上海接触过许多名流雅士。28岁即步入仕途,任浙江省政府秘书。年近而立,受聘于中山大学教授,后双辗转于中央大学等名名牌高等学府。32岁入国家教育部等国家机关,先后活动于南京、杭州、武汉、长沙、重庆等地,与上层人士频频接触,直到1949年全国解放。其间,曾为蒋介石修宗谱,深得蒋氏赏识。新中国建立后,他又在浙江大学、浙江省博物馆、浙江美术学院等单位从事高级文化事业。可以说,从20年代到90年代初,他几乎了解并参与了国内所有重大书法活动。因此,其得意门人陈振濂先生曾说他是“本世纪书法活动家的见证人,是我们研究近现代书法历史的活资料库”。笔者认为,深入研究本世纪以来的其他书法家乃至一般文化人,有着极为重要的典型意义。

(四)

林散之致力于帖,以帖融碑,

沙孟海用功于碑,以碑入贴

自包世臣、康有为尊碑抑帖以来,碑帖之争成为清末书坛的主要话题。民国之后,人们逐步认清了碑和贴各自所具有的艺术价值,大多数书家往往走碑贴结合的道路。他们既不否认碑,又不排斥帖,从碑和帖当中吸取营养,只是不同的书家对碑和帖的取舍有所不同而已。林散之和沙孟海都是这种类型的代表人物。

林散之虽研习汉碑、唐碑,而主要得力于帖。他充分把握了帖学中蕴藉典雅、流美畅达的美学特征,并以自己对线条的独特感受能力,融触碑的劲健、挺拔之长,形成自已神韵兼备,清逸静雅的独特书风。沙孟海虽也研习二王乃至唐宁以来的阁帖,而他主要得力于碑,尤其是北碑。他在青少年时期,从实用的目的出发,对北碑下过一番较深的功夫,从而在结构造型方面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并充分吸收了北碑雄强浑穆,挺拔劲炼的审美特征。同时,又以其学者的睿智,深悟帖学之精要,形成了他那气势豪迈,真力弥满的雄强书风。

(五)

林用之专擅草体,意境高远,

沙孟海精研榜书,风格豪迈

提到林散之和沙孟海,给人们感受和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笔走龙蛇、盘旋飞舞的草书和浓墨重笔、气宇轩昂的榜书。然而,这些感受和认识,还只停留在汪层的表面,对真正把握二位先生的艺术内涵还相距甚远。众所周知,近世以来,擅长草书和大字者不乏其人,为什么只是林、沙二先生显得尤为突出?答案即在于他们都能在风格和意境的创造上,达到了一般人所难以达到的高度,故为世人称道不巳。

(六)

林散之书取正势,多用圆笔,

沙孟海书取斜势,善用方笔

沙孟海先生曾说:“正书在结构上不外两大类,一类是斜画紧结;一类是平画宽结。”显然,沙孟海属于前一类,林用之属于后一类。沙孟海习北碑,并受吴昌硕影响,因而,于斜画紧紧结用功极深。林散之研汉碑、唐碑,自然受到了平画宽结的浸染,这种结体上取势的不同,对他们后来书风的形成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还有用笔方面的影响。

在用笔上,林散之多中锋圆笔,线条圆劝遒媚,润涩相济,耐人玩味;沙孟海则以北碑方笔入行书,常常侧锋取势,迅捷爽利,锋棱跃然,线条浑厚朴实,又极尽变化。

林、沙二先生的成功,也说明在用笔和结字方面不必迷信哪一家的理论。

(七)

林散之书风清逸静雅,神韵内敛,

沙孟海书风雄浑郁博,神采外扬

清代桐城派主帅姚鼐将作品风格概括为互相联系而又有区别的阳刚和阴柔两大类,认为具有阳刚之美的作品“如霆如电,如长风之出谷,始崇山峻崖,如决大川,如奔骐骥“;阴预知之美的作品“如云,如霞,如烟,如幽灵曲涧,如珠玉之辉,如鸿鹄之名而入辽阔“。如果我们以姚鼐阴柔之美和阳刚之美的理论来概括林散之和沙孟海的书法风格特征的话,公似乎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西方美学把美分为优美和壮美两大类型,与阴柔阳刚之说大体相似。林散之书风清逸雅致耐人寻味,宜于悬挂厅堂或书斋,供人赏品,其总体风格属于优美范畴;沙孟海书风雄强浑穆,气势夺人,适于题牌制匾,置于大场合,供人欣赏,其总体风格属于壮美范畴。林散之精于小幅立轴或条屏;沙孟海善于大幅中堂或碑牌。而二人对于楹联的书写都各具匠心。林书重韵,沙书沿势,而在保持自己风格特征的同时,又无不追求苍劲老辣、形神兼备的高妙艺术境界。

(八)

林散之诗、书、画三绝,

沙孟海书、印、文俱佳

林散之与沙孟海以其精湛的艺术创造和丰硕的研究成果,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形象丰满的立体型书家形象。让我们看一下书画界名家对他们的评价。

赵朴初先生诗云:散翁当代称三绝,书法尤矜屋漏痕。老笔淋漓臻至善,每从实处见虚灵。

启功先生在谈到林散之诗时写道:老人这诗,胸罗子史,眼寓山川,是曾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者。发于笔下,浩浩然,随意出之。无雕章琢句之心,有得心应手之乐。

黄宾虹先生亦说:“传吾画学者林散之也。”以上可看作对林散之先生诗、书、画的最高评价。

再看沙孟海。除前文所引启功先生评沙老书法的文字外,再看吴昌硕、王蘧堂等人对他篆刻和著述的评价。早在1924年,吴昌硕在好友况蕙风处看见表年时期的沙孟海所刻印谱后,大加赞赏随即挥笔写道:“虚和整秀,饶有书郑清气。”后来,沙孟海去吴昌硕处请益,吴老十分高兴,提笔为之题诗:浙人不学赵叔,偏师独出殊英雄。文何陋习一荡涤,不似之似传环翁。我思投笔一鏖战,笳鼓不竟还藏峰。

王蘧常先生在褒奖沙孟海书法之后,认为他的文章“皆淖极理窟,度人金针。”马国权先生也说:“沙老的文章,具有内容精辟,创见纷陈和言简意赅的特点。”

总之,林散之的诗、书、画,沙孟海的书、印、文构成他们作为一个书法大家的显著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