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神,咏苔纸诗,全诗解释?
一、求大神,咏苔纸诗,全诗解释?
《咏苔纸诗》 - 诗词正文昔时应春色。引渌泛清流。
今来承玉管。布字改银钩。苔纸:古纸名。是一种有独特风格的艺术加工纸,有手工及机制生产。其制造原理是,在捞纸前,向纸浆中添加少量有色的纤维状物质,再打槽捞纸,于是纸面呈纵横交织的有色纹理。这种纸是我国西晋时所发明,多用于写字。从现存古代实物观之,添加物常用绿色的水苔或黑色的发菜之类。
水苔又名石发,因此用它来装饰的纸称“发笺”或“苔纸”。亦名侧理纸或陟里纸。我的理解是:在春天的时候开始制作这种纸,带着绿色(因为上面说要添加绿色的水苔或者黑色发菜之类)在清水之中一遍一遍打槽捞纸。现在用好毛笔(玉管)在上面写字,书法之时如行云流水指画银钩。
小子拙见,敢争一同~~~
二、宣笔的制作材料
宣笔制作的材料分两大类。一类为笔杆,普通的有木杆和竹管;较高级的有玉管、瓷管、雕漆管等,更有甚者在笔管上雕镂象征差汪档吉祥的龙凤图案,以示奢侈豪华;另一类是笔头,主要有紫毫、狼毫、羊毫、鼠须、鸡毛、鹅毛等兽毛禽羽,其中以紫毫为精。但各种毫性能不同,紫毫偏硬,狼毫次之,羊毫较软,适合于不同的字体和画风,更有象征意义的是人发、胎毛、胡须等。“人须”造笔,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唐代张怀住妒榱昀Ф稀芳窃兀肽厦挥型茫胤匠す倏つ列槁业玫揭徽磐闷ぃ湍酶と酥谱髅省8霉と艘蜃砭贫Я送闷ぁP押笮闹锌志澹桶炎约旱暮爰粝吕醋霰剩峁屎芎檬褂茫つ辆徒泄と硕嘧黾钢Ω枪と说暮朊荒敲炊啵缓盟盗耸祷埃つ料铝畎傩展┯θ诵胱霰省
随着书画艺术发展的需要,人们还将各种不同性能的毫,相互搭配成中性的毫,所制的笔谓兼毫,以达到刚柔适中,毫毛耐用,挥洒自如的功效 。
三、《胡铨》历史评价与正史事迹,《胡铨》人物故事小传
《胡铨》历史评价与正史事迹,《胡铨》人物故事小传
胡铨(公元1102―1180年),字邦衡,号澹庵。宋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建炎年间进士。对策主张君王治政应听于民而不迷信于天,为此,受高宗赏识,欲取为第一,但为权臣忌恨,列为第五。任抚州军事判官,征募民兵抵抗金兵。因全力反对秦桧和议,遭迫害数次被贬谪。宋孝宗即位,召胡铨入朝,以奉议郎知饶州。上书建议修德、结民、练兵、观衅四策,受孝宗所赏识,迁秘书少监、擢起居郎。后又兼侍讲、国史院编修官。请孝宗迁都建康,伺机收复中原。上书认为议和有十可吊,不议和有十可贺。后又任措置浙西、淮东海道,抵御金兵进犯。历任宝文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等,以资政殿学士退休还乡。著有《易解》、《春秋解》、《周礼解》、《礼记解》、有《澹庵集》一百卷行于世。
〔正史〕
胡铨字邦衡,庐陵人。建炎二年,高宗策士淮海,铨因御题问“治道本天,天道本民”,答云:“汤、武听民而兴,桀、纣听天而亡。今陛下起干戈锋镝间,外乱内讧,而策臣数十条,皆质之吵兄兆天,不听于民。”又谓:“今宰相非晏殊,枢密、参政非韩琦、杜衍、范仲淹。”策万馀言,高宗见而异之。将冠之多士,有忌其直者,移置第五。授抚州军事判官,未上,会隆佑太后避兵赣州,金人蹑之,铨以漕檄摄本州幕,募乡丁助官军捍御,第赏转承直郎。丁父忧,从乡先生萧楚学《春秋》。
绍兴五年,张浚开督府,辟湖北仓属,不赴。有诏赴都堂审察,兵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荐,赐对,除枢密院编修官。
八年,宰臣秦桧决策主和,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中外汹汹。铨抗疏言曰:
臣谨案,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虏。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虏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丑虏,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豺狼改虑,邰俣恐缸游病I碳辉盯冢子钟菹滦е7蛱煜抡撸孀谥煜乱玻菹滤又唬孀谥灰病D魏我宰孀谥煜挛鹇仓煜拢宰孀谥晃鹇卜贾!陛下一屈膝则祖宗朝社之灵尽污夷狄,祖宗数百年之赤子尽为左衽,朝廷宰执尽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当裂冠毁冕,变为胡服 异时豺狼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哉?
夫三尺童子至无识也,指犬豕而使尘模之拜升租,则怫然怒,今丑虏则犬豕也,堂堂大国,相率而拜犬豕,曾童孺之所羞,而陛下忍为这耶?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虏之情伪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雠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虏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况丑虏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矣!
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虏,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丑虏陆梁,伪豫入寇,固当败之于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校之往时蹈海之危,固已万万,傥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则我岂遽出虏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之肉。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旦变作,祸且不测。臣窃谓不斩王伦,国之存亡未可知也。
虽然,伦不足道也,秦桧以腹心大臣而亦为之。陛下有尧、舜之资,桧不能致君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部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乃厉声责曰:“侍郎知故事,我独不知!”则桧之遂非愎谏,已自可见,而乃建白令台谏、侍臣佥议可否,是盖畏天下议已,而令台谏、侍臣共分谤耳。有识之士皆以为朝廷无人,吁,可惜哉!
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夫管仲,霸者之佐耳,尚能变左衽之区,而为衣裳之会。秦桧,大国之相也,反驱衣冠之俗,而为左衽之乡。则桧也不唯陛下之罪人,实管仲之罪人矣。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饥渴,而近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事。桧曰虏可和,近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亦曰当拜。臣当至政事堂,三发问而近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矣。”呜呼!参赞大政,徒取充位如此。有如虏骑长驱,尚能折卫御侮耶?臣窃谓秦桧、孙近亦可斩也。
臣备员枢属,义不与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然后羁留虏使,责以无礼,徐兴问罪之师,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宁能处小朝廷求活邪!书既上,桧以铨狂妄凶悖,鼓众劫持,诏除名,编管昭州,仍降诏播告中外。给、舍、台谏及朝臣多救之者,桧迫于公论,乃以铨监广州监仓。明年,改签书威武军判官。十二年,谏官罗汝楫劾铨饰非横议,诏除名,编管新州。十八年,新州守臣张棣讦铨与客唱酬,谤讪怨望,移谪吉阳军。
二十六年,桧死,铨量移衡州。铨之初上书也,宜兴进士吴师古锓木传之,金人募其书千金。其谪广州也,朝士陈刚中以启事为贺。其谪新州也,同郡王廷以诗赠行。皆为人所讦,师古流袁州,廷流辰州,刚中谪知虔州安远县,遂死焉。三十一年,铨得自便。
孝宗即位,复奉议郎、知饶州。召对,言修德、结民、练兵、观众,上曰:“久闻卿直谅。”除吏部郎官。隆兴元年,迁秘书少监,擢起居郎,论吏官失职者四:一谓记注不必进呈,庶人主有不观史之美;二谓唐制二史立螭头之下,今在殿东南隅,言动未当得闻;三谓二史立后殿,而前殿不立,乞于前后殿皆分日侍立;四谓史官欲其直前,而阁门以未当预牒,以今日无班次为辞。乞自今直前言事,不必预牒阁门,及以有无班次为拘。诏从之。兼侍讲、国史院编修官。因讲《礼记》,曰:“君以礼为重,礼以分为重,分以名为重,愿陛下无以名器轻假入。”
又进言乞都建康,谓:“汉高人关中,光武守信都。大抵与人斗,不~其亢,拊其背,不能全胜。今日大势,自淮以北,天下之亢与背也,建康则~③之拊之之地也。若进据建康,下临中原,此高,光兴王之计也。”
诏议行幸,言者请纾其期,遂以张浚视师图恢复,侍御史王十朋赞之。克复宿州,大将李显忠私其金帛,且与邵宏渊忿急,军大溃。十朋自劾。上怒甚,铨上疏愿毋以小刃自沮。
时旱蝗、星变,诏问政事阙失。铨应诏上书数千言,绐终以春秋书灾异之法,言政令之阙有十,而上下之情不合亦有十,且言:“尧、舜明四日,达四聪,虽有共、鲧,不能塞也。秦二世以赵高为腹心,刘、项横行而不得闻。汉成帝杀王章,王氏移鼎而不得闻;灵帝杀窦武、陈蕃,天下横溃而不得闻;梁武信朱异,侯景斩关而不得闻;隋炀帝信虞世基,李密称帝而不闻;唐明皇逐张九龄,安、史胎祸而不得闻。陛下自既位以来,号召逐客,与臣同召者张焘、辛次膺、王大宝、王十朋,今焘去矣,次膺去矣,十朋去矣,大宝又将去,惟臣在尔,以言为讳,而欲塞灾异之源,臣知其必不能也。”
铨又言:“昔周世宗为刘F所败,斩败将何徽等七十人,军威大震,果败F,取淮南,定三关。夫一日戮七十将,岂得有将可用?而世宗终能恢复,非庸懦者去,则勇敢者出耶!近宿州之败,士死于敌者满野,而败军之将以所得之金赂权贵为自解,上天见变照然,陛下非信赏必罚以应天下可。”其论纳谏曰:“今延臣以箝默为贤,容悦为忠。驯至兴元之幸,所谓‘一言丧邦’。”上曰:“非卿不闻此。”
金人求成,铨曰:“金人知陛下锐意恢复,故以甘言款我,原绝口勿言‘和’字。”上以旁事全倚张骑浚,而王之望、尹穑专主和排浚,铨延责之。兼权中书舍人、同修国史。张浚之子虼徒鹱希勺嘀讲坏比绱舜甲樱Q庞腩瘢还艘病
十一月,诏以和戎遣使,大询于庭,侍从、台谏预议者凡十有四人,主和者半,可否者半,言不可和者铨一人而已。乃独上一议曰:“京师失守自耿南仲主和,二圣播迁自何栗主和,维扬失守自汪伯彦、黄潜善主和,完颜亮之变自秦桧主和。议者乃曰:‘外虽和而内不忘战。’此向来权臣误国之言也。”一溺于和,不能自振,尚能战乎!”除宗正少卿,乞补外,不许。
先是,金将蒲察徒穆、大周仁以泗州降,萧琦以军百人降,诏并为节度使。铨言:“受降古所难。六朝七得河南之地。不旋踵而皆失,梁武时候景以河南来奔,未几而陷台城;宣、政间郭乐师自燕云来降,未几为中国患。今金之三大将内附,高其爵禄,优其部曲,以击中原之心,善矣。然处之近地,万一包藏祸心,或为内应,后将噬脐。顾勿任以兵柄,迁其众于湖、广以绝后患。”
二年,兼国子祭酒,寻除权兵部侍郎。八月,上以灾异避殿减膳,诏延臣言阙政急务。铨以振灾为急务。议和为阙政。其议和之书曰:
自靖康迄今凡四十年,三遭大变,皆在和议,则丑虏之不可与和,彰彰然矣。内食鄙夫,万口一谈,牢不可破。非不知和议之害,而争言为和者,是有三说焉:曰偷懦,曰苟安,曰附会。偷懦则不知立国,苟安则不戒耽毒,附会则觊得美官,小人之情状具于此矣。
今日之议若成,则有可吊者十;若不成,则有可贺者亦十。请为陛下极言之。何谓可吊者十?
真宗皇帝时,宰相李沆谓王旦曰:“我死,公必为相,切勿与虏讲和。吾闻出则无敌国外患,如是者国常亡,若与虏和,自此中国必多事矣。”旦殊不以为然。既而遂和,海内乾耗,旦始悔不用文靖之言。此可吊者一也。
中原讴吟思归之人,日夜引领望陛下拯下溺救焚。不啻赤子之望慈父母。一与虏和,则中原绝望,后悔何及。此可吊者二也。
海、泗今日藩篱咽喉也,彼得海、泗,且决吾藩篱以瞰吾室,扼吾咽喉以制吾命,则两淮决不可保。两淮不保,则大江决不可守;大江不守,则江、浙决不可安。此可吊者三也。
绍兴戊午,和议既成,桧建议遣二三大臣如路允迪等,分往南京等州交割归地。一旦叛盟,却执允迪等,遂下亲征之诏,虏复请和。其反覆变诈如此,桧犹不悟,奉之如初,事之愈谨,赂之愈厚,卒有逆亮之变,惊动辇毂,太上谋欲入海,行朝居民一空,覆辙不远,忽而不戒,臣恐后车又将覆也。此可吊者四也。
绍兴之和,首议决不与归正人,口血未乾,尽变前议,凡归正之人一切遣还。如程师回、赵良嗣等聚族数百,几为萧墙忧。今必尽索归正之人,与之则反侧生变,不与则虏决不肯但已。夫反侧则肘腋之变深,虏决不肯但已,则必别起衅端,猝有逆亮之谋,不知何以待之。此可吊者五也。
自桧当国二十年间,竭民膏血以饵犬羊,迄今府库无旬月之储,千村万落生理萧然,重以蝗虫水潦。自此复和,则蠹国害民,殆有甚焉者矣。此可吊者六也。
今日之患,兵费已广,养兵之外又外增岁弊,且少以十年计之,其费无虑数千亿。而岁弊之外,又有私觌④之费;私觌之外,又有贺正、生辰之使;贺正、生辰之外,又有泛使。一使未去,一使复来,生民疲于奔命,帑廪涸于将迎,瘠中国以肥虏,陛下何惮而为之。此其可吊者七也。
侧闻虏人媪书,欲书御名,欲去国号“大”字,欲用再拜。议者以为繁文小节不必计较,臣切以为议者可斩也。夫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辱;楚子门鼎,义士之所深耻;“献纳”二字,富弼以死急之。今丑虏横行与多垒孰辱?国号大小与鼎轻重孰多?“献纳”二字与再拜孰重?臣子欲君父屈己以从之,则是多垒不足辱,问鼎不必耻,“献纳”不必争。此其可吊者八也。
臣巩再拜不已必至称臣,称臣不已必至请降,请降不已必至纳土,纳土不已必至衔璧,衔璧不已必至与榇,与榇不已必至如晋帝青青衣行酒然后为快。此其可吊者九也。
事至于此,求为匹夫尚可得乎?此其可吊者十也。
窃观今日之势,和决不成,傥乾刚独断,追回使者魏杞、康清等,绝请和之议以鼓战士,下哀痛之诏以收民心,天下庶乎其可为矣。如此则有可贺者亦十:省数千亿之岁币,一也;专意武备,足食足兵,二也;无书名之耻,三也,无去“大”之辱,四也;无再拜之屈,五也;无称臣之忿,六也;无请降之祸,七也;无纳土之悲,八也;无衔璧、舆榇之酷⑤,九也;无青衣行酒之冤,十也。
去十吊而就十贺,利害较然,虽三尺童稚亦知之,而陛下不悟。《春秋左氏》谓无勇者为妇人,今日举朝之士皆妇人也。如以臣言为不然,乞赐流放窜殛,以为臣子出位犯分之戒。
自符离之败⑥,朝论急于和戎,弃唐、邓、海、泗四州与虏矣。金又欲得商、秦地,邀岁币,留使者魏杞,分兵攻淮。以本职措置浙西、淮东海道。
时金使仆散忠义,纥石烈志宁之兵号八十万,刘宝弃楚州,王彦弃照关,濠、滁皆陷。惟高邮守臣陈敏拒敌射阳湖,而大将李宝预求密诏为自安计,拥兵下救。铨劾奏之。曰:“臣受诏令范荣备淮,李宝备江,缓急相援。今宝视敏弗救,若射阳失守,大事去矣。”宝惧,始出师掎角。时大雪,河冰皆合,铨先持铁mm冰,士皆用命,金人遂退。久之,提举太平兴国宫。
乾道初,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改泉州。趣奏事,留为工部侍郎。入对,言:“少康以一旅复禹绩,今陛下富有四海,非特一旅,而既位九年,复禹之效尚未赫然。”又言:“四方多水旱,左右不以告,谋国者之过也。宜令有司速为先备。”乞致仕。
七年,除宝文阁侍制,留经筵。求去,以敷文阁直学士与外祠。陛辞,犹以归陵寝、复故疆为言,上曰:“朕志也。”且问今何归,铨曰:“归庐陵。臣向在岭海尝训传诸经,欲成此书。”特赐通天犀带以宠之。
铨归,上所著《易》、《春秋》、《周礼》、《礼记解》,诏藏秘书省。寻复元官,升龙图阁学士、提举太平兴国宫,转提举玉隆万寿宫,进端明殿学士。六年,召归经筵,铨引疾力辞。七年,以资政殿学士致仁。薨,谥忠简,有《澹庵集》一百卷行于世。
《宋史》卷三七四
〔注 释〕
①(zuo):揪。②商鉴不远:犹殷鉴不远。③]:“扼”的异体字。④觌(di):见,相见。⑤“无衔璧”句:榇(chen):棺材,舆榇:以车拉棺材。古代亡国,士舆榇,以示当死。衔璧:古时国君死,口含玉,故战败乞降的国君口衔玉璧,表国亡当死。⑥符离之败:即隆兴元年(公元1163年)李显忠兵溃事。四月,南宋枢密使张浚主持北伐抗金,李显忠与邵宏渊率军与金将纥石烈志宁战,败撤至符离(今安徽宿县),又被金军偷袭,溃不成军,被迫与金议和。
〔相关史料〕
罗钦若、李东尹与胡邦衡同在学舍,甚相得。他日同就试,钦若见邦衡试卷,问曰:“此欲何为?”邦衡曰:“觅官也。”钦若因于邦衡卷内指示一讳字谓曰:“与汝一官。”邦衡改之。是榜遂入选。胡公为随从,东尹亦仕至中大夫,钦若止中郎。尝曰:“顷在太学,偶乏仆供庖,同舍自执烹饪。邦衡能操刀,东尹能和面,某无能,但燃火而已。今之官职大小,已定于此。”
《独醒杂志》
胡邦衡多髯,初除吏部郎官,或以髯吏部为戏。
《二老堂诗话》
胡淡庵上书乞斩秦桧,金人闻之,以千金求其书,得之,君臣失色曰:“南朝有人!”盖足以破其阴遣桧归之谋也。乾道初,金使来,犹问胡铨今安在。张魏公曰:“秦太师专柄十九年,只成就得一胡邦衡。
《鹤林玉露》
杀岳武穆,范同谋也。胡铨上封事,桧怒甚,问范如何处置。范曰:“只莫采①,半年便冷了,若重行谴谪,必成竖子之名”。
《宋裨类抄》
公上书请斩秦桧,拟昭州编管。时公妾临孕,遂寓湖上僧舍,欲少迟行,而临安已遣人械送②贬所。范如查、方畴同见晏敦复为公求援,敦复即往见守臣张澄曰:“铨论宰相,天下共知。祖宗朝言事官被谪,开封府必不如是。”澄谢曰:“即追回矣。”
《名臣言行录》
胡淡庵于福州佥厅分扇,得一扇,画古木间一人骑驴向西南行。及有新兴之命,方知为先兆。
《话腴》
胡忠简请诛桧以谢天下,胡之州里,竞传公以诛死,独一卜者谓公命当阶 *** ③,必不死。又揭榜通衢,以验他日,人皆目为狂生。公封事未达金廷,间者募以千金得其副本,为之动色。
《四朝闻见录》
邦衡在新州,偶有“万古嗟无尽,千生笑有穷”之句,新州守评其诗曰:“‘无尽’指宰相”。盖张天觉自号无尽居士。“有穷”则古所谓有穷后羿也。于是迁儋耳。
《独醒杂志》
公徙吉阳军。先是桧于一德格天阁下书赵鼎、李光、胡铨亡人姓名。公时犹在新州。广帅王铁问知新州张棣曰:“胡铨何故未过海?”铨赋词曰:“欲驾巾车归去④,有豺狼当辙。”棣即奏公怨望朝廷,于是送海南编管。命下,棣选使臣游崇部送,封小项筒,过海至雷州。守臣王廉得崇以私茗自随,械送狱,且厚饷公。是时诸道望风摭流人,以为奇货,帷与流人调护,海上无薪粲百物,辄津致之,后卒以此得罪。
《名臣言行录》
邦衡窜⑤新州,再徙吉阳,吉阳即朱崖也。军守张生亦一右列,遇之无状,每旬必令囚首诣廷下。邦衡尽礼事之,至作五十韵诗,为其生日寿。性命之忧,朝不谋夕。是时,黎酋闻邦衡名,遣子就学,尝邀至入山,见军守者,荷枷l西庑下,酋指而语曰:“此人贪虚已甚吾将杀之,先生以为何如?”邦衡曰:“此人固无状,要为一州主,欲诉其过,各以告海南安抚使,不应擅杀也。”酋遂释之。明日,张诣门悔谢,感再生之恩,自此待为上客,邦衡隆兴初在侍从,录所作生日诗示仲兄文安公,且言昔日事。
《容斋三笔》
淡庵在谪所,因读《离骚》,浩然有江湖之思,作《潇湘夜雨图》以寄兴,自题云:“一片潇湘在笔端,骚人千古带愁看。不堪秋著枫林港,雨阔烟深夜钓寒。”时绍兴丁卯七夕。后一百三十五年辛已,此画归之赵子昂。
《梅诗话》
胡淡庵十年海外,北归之日,饮于湘潭胡氏园,题诗云:“君恩许归此一醉,傍有黎颊生微涡。”谓侍奴黎倩也。厥后朱文公见之,题诗曰:“十年浮海一身轻,归对黎涡却有情。世事无知人欲险,几人到此误平生。”
《鹤林玉露》
胡忠简作字端凝劲挺,孝宗尝谓之曰:“卿写字宛如卿为人。”对曰:“臣幼法颜真卿,今自成一家耳。”上又曰:“朕前日侍太上皇,于德寿宫阁上治叠书画,得卿戊午所上封事,太上与朕详久玩之。喜卿词意精切,笔法老成,英风义气,凛然飞动。太上自藏之曰:“留为后代式。”但其后为秦桧批抹污渍者多,朕启太上,令工逐行裁去,装裱之矣。
《宋裨类抄》
隆兴元年五月三日晚,铨侍上于内殿之秘阁,蒙赐金凤笺、玉管笔、龙脑墨、凤B砚。唤内侍司厨满头花备酒。上御玉荷杯,铨用金鸭杯。令潘妃唱《贺新郎》,兰香执玉荷杯,上自注酒赐铨曰:“《贺新郎》者,朕自贺得卿也。酌以玉荷杯者,示朕饮食与卿同器也。”铨流涕,上亦黯然。俄而迁座,进八宝羹,洗盏更酌。上命潘妃持玉荷杯,唱《万年歌》,此词乃仁庙所制,上饮讫,亲唱一曲,名《喜迁莺》,故作此乐。”铨奏曰:“太上退闲,陛下御宇,正当勉力恢复,然此乐亦当有时。”上曰:“卿真忠臣也,汉之汲黯、唐之魏征,亦不过是。”上又问铨在海南时所作诗文,铨一一奏对,时漏已四下。上又凭栏四望,顷之天竺钟声已动,御苑已鸦噪⑥矣。
《玉音问答》
周益公赠胡邦衡诗,题曰:“邦衡置酒出小环,予以官柳名之,闻邦衡近买婢名野梅以为对。”
《益公省斋稿》
胡忠简既以乞斩秦桧掇新州之祸,一时士大夫畏罪箝口,莫敢与之立谈。独王卢溪庭作诗送之,曰:“囊封初上九重关,是日清都虎豹闲。百辟动容观奏牍,几人回首丑朝班。名高北斗星辰上,身堕南州瘴海间。岂待他年公论出,汉庭行召贾生还。”“大厦原非一木支,欲将独力拄倾危。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当日奸谀皆胆落,平生忠义只心知。端能饱吃新州饭,在处江山足护持。”桧大怒,坐以谤讪,流夜郎⑦。时年七十。既而桧死,因读韩文公《猛虎行》,复作诗曰:“夜读文公《猛虎》诗,如何虎死忽悲啼。人生未省向来事,虎死方羞向所为。昨日犹能食虎豹,今朝无计奈狐狸。我曾道汝不了事,唤作痴儿果是痴。”寻许自便。
《H史》
诗狱起,郡守收公,掾突入公家,公谈笑自若。家徒壁立,唯所著《易解》锁箧内,疑其货也,挈以去。公叹曰:“天厄吾书!”或谓今藏掾家。
《续名臣言行录》
秦桧卒,卢溪在夜郎。郡守夙待以囚隶,适邮筒至,张燕公堂以召之。卢溪怪前此未有,不敢赴。邀者接踵。不得已趋诣。罢燕之明日,始闻其事,守盖先得之矣。卢溪既得自便之命,题诗壁间曰:“辰州更在武陵西,每望长安信息希。二十年兴缙绅祸,一朝终失相公威。外人初说哥奴病,远道俄闻逐客归。当日弄权谁敢指?今日忆得姓依稀。”
《H史》
(以上均录自《宋人轶事汇编》卷一六)
〔注 释〕
①只莫采:采同睬,即不必理睬。②械送:带枷押送。③当阶 *** :应该在朝廷封官。④巾车归去:辞官回乡。⑤窜:流放。⑥鸦噪:指天已亮。⑦夜郎:汉代西南地区的地方政权。